阮玉惊声,小脸煞白,她真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赶忙关切道:“大哥,那你还好吧。”
跟着又小小自辩道:“我修炼时没发觉有什么异常啊,反而越练越精神。”
平安把第二株灵草也塞进嘴,一边干嚼,一边扬起手中的经册,坦然笑语,道:“你元气那么深厚,练功只会将元气淬炼的愈加精纯,哪像我,底子薄,得靠吃来弥补不足。”
阮玉抚着胸口,认真道:“原来是这样啊,大哥你放心,我明日一定不会迟到了,顺便再给你多带些灵草补补身子的。”
平安摆摆手,笑道:“不用不用,师伯说多少就多少,我们不要自作主张,他那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在,我们自作主张,万一出了岔子,那就弄巧成拙了。”
阮玉颔首,大哥听师傅的,自己听大哥的,他怎么说,那就怎么做吧。
“对了,你刚刚怎么下来的?”
她方才身披霞衣,翩若惊鸿,平安以为自己饿昏了头,出现了幻觉,待落之身旁,才确实是本尊无疑,现在一想,觉得很是惊奇。
阮玉立刻从雾袖中摸出“飞天符”,交在平安手上,细声道:“我在赵大叔赠我的符经中找到了‘飞天符’,学会之后用它助我下来的。”
平安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摊掌近于眼前,符上还散发着阵阵女儿香,十分好闻,闭上双眼,凝神静气,虽只是简简单单一张符纸,可平安却感知到了内里蕴藏着庞大的元气,很精纯的元气。
暗暗摇头,低道:“不是这样。”
阮玉微怔,挠头道:“什么不是这样?”
平安睁眼,笑笑,把符篆还给阮玉,说道:“没什么,夜已深了,早些回去回去休息吧。”
阮玉恋恋不舍道:“大哥,我再陪你一会吧。”
平安笑道:“不了,一连吞下两株灵物,我感觉体内灵气鼓胀的厉害,急需运功吸纳,再说,我这里徒有四壁,也不是留宿的好地方,你还是回去休息的好。”
他都这么说了,阮玉也不便打搅他,只能颔首作罢,带上空盒,复作一道白虹腾空而去。
阮玉走后,平安幽然叹息,他原以为“飞天符”与天之五气有关,可在接触后才发现自己想错了,那庞大的元气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分明就是阮玉注入的,能御空而行也是因为元气结成阵法之故。即使阵法再过精妙,但说到底还是完全凭借的自身,跟天之五气没有丁点关系,别说御风,连借风都谈不上...
打坐运功至翌日丑时,平安这才缓缓收功,回到瀑洞中休息,待天明再作吧。
夜深人静,潭水潺潺,潭台上唯留一瓶丝毫未动的石髓,不知何时才能取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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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话说,刘昭然被送至“如宾楼”后,田崇翰没有不负平安所望,出手救下了他。
命是救下了,可相应的,麻烦也来了,这麻烦不是别人,正是刘昭然。
平安要被当众行刑一事很快也传到了田崇翰的耳中,虽然相处仅有短短一两日,但他觉得是个人才,何况两人都是同样的目的,不禁升起一股劫法场的念头。
不过转念再想,风险太大了,所以只能忍痛作罢。不过身边这个家伙可不这么想,他都好到要跟人一起玩命了,怎么会在大难临头独飞?
于是在救命之后,又封住了刘昭然的周身气脉,免得他又跑去葬送了好不容易才捡回的性命。
刘昭然同样没辜负平安的期望,不愧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好汉子,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劫狱。
可惜没能如愿,或者说连门槛都没踏出,就被田红怜一记粉拳揍翻在地,然后五花大绑,锁在了幽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