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芦的日子过得不如意,欧卿祺又哪里讨得了好,欧卿祺几乎是度日如年的数着宋芦离开的日子,宋耿秋一说,欧卿祺就想起了那天自己执意要给宋芦洗澡的时候用的凉水,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事后欧卿祺也觉得自己用凉水给宋芦洗澡的事过分了,自己惩罚自己的方式就是用同样的凉水给自己洗澡,感受着那股刺骨的凉意,欧卿祺试图麻木自己的心。
可是如今一听宋耿秋提起,那天宋芦的每一个神情瞬间历历在目,欧卿祺才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一直都记得。
挂断了宋耿秋的电话,欧卿祺才发现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失职,只顾着自己的心里的不痛快,根本就没有关心自己的老婆,这样的爱,难怪宋芦的会不屑一顾了吧。
欧卿祺稍微定神回到办公室拿上了自己的车钥匙就朝着宋芦住的地方狂奔,有些人只要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宋芦从来没有为自己解释过,欧卿祺突然就很想听宋芦解释解释,那些事到底是怎么了。
宋芦从浑浑噩噩的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来不及了的,至少如果是要去提前送亲的话,是迟到了很久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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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虚弱的身体经过一场噩梦的洗礼,如今更加的显得苍白无力,宋芦的身上被粘糊糊的汗水打湿,秉着迟到一分钟是迟到,迟到一个小时也是迟到的想法,宋芦拖着身子走进了浴室。
胡乱的冲了一下,宋芦就可怜巴巴的发现自己的病好像更严重了,不由得无声的苦笑:“老天爷,你丫的逗我玩呢……”
强撑着换好了衣服,宋芦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整点药吃下去,不管怎么说至少要撑到婚礼结束不是,可是找遍整个屋子,宋芦看到了很多空荡荡的药盒子,就是没有找到一颗退烧药。
想着烧一会儿是烧,多烧一会儿也是烧,宋芦破罐子破摔的就拖拉着身子走下了楼,一步一顿,一步一晃悠。
走得宋芦自己都觉得心惊胆战的,明智的决定了自己要打车过去,不然宋芦觉得自己还不等到婚礼现场,就得牺牲在高速路上。
欧卿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芦穿着一套月牙白的衣服扶着绿化带走的样子,隔着很远的距离,欧卿祺都能看清宋芦每走一步的吃力,眼里划过一丝暗芒。
宋芦的身子突然腾空,一股熟悉的凛冽香气蹿到宋芦的鼻腔里,抬头就看到了欧卿祺英挺的下巴,薄薄的唇瓣。
欧卿祺冷冷的看着盯着自己发呆明显体温不正常的宋芦,低声咒骂一声该死,没好气的对着宋芦说:“我允许你这样不好好照顾自己了吗?宋芦,我允许你这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