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生分干什么,快进来吧。”竹楼里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银花给我们两个使了个眼色,我们三人一起朝竹楼里走去,进屋之后,也没敢找椅子坐下,就那样有些局促的站在进门不远处的空地上。
“银花,你怎么过来了?是红叶有事叫你过来吗?”坐在主座上的那个老太太看也不看我跟凌十八,只是冲着银花说话。
“白露婆婆,按理说黑水寨有了白事,我不该打扰,只是人命关天,我不得不问:不知道咱们黑水寨中有没有人会用噬魂蛊?”
听到噬魂蛊三个字,屋子里几个沉默不语的老太太都是猛然一震,抬起头看向了我们三个,被几个老太太这样盯着,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银花,你也是苗蛊,应该懂得规矩的,噬魂蛊是禁忌,在咱们苗蛊里是不能养的,你突然问这个是想做什么?”白露婆婆一脸严肃的问道。
“我一个朋友身中噬魂蛊,命在旦夕,现在被我师父用假死的方法保着命,我朋友用卜算之法,发现下蛊之人就在这黑水寨之中,所以我们才要上门来问个究竟。还请白露婆婆做主,让下蛊之人解了蛊,大恩大德,银花没齿难忘。”银花跪在地上道。
银花这么一说,屋子里的几个老太太立刻交头接耳起来,看样子被这信息震得不轻,毕竟噬魂蛊这东西实在是太过诡异恐怖,一旦发作,几乎就是死路一条,在苗蛊中也属于禁术。
白露婆婆沉吟了片刻之后,道:“既然红叶已经用假死的方法保住了你朋友的性命,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寨子里现在还有些重要的事情商议,你先跟朋友去一边的竹楼里休息一下,我跟几位长老商议之后,晚上给你个答复。”
“多谢白露婆婆。”
很快有两个年轻苗蛊过来,领着我们三个到了一旁的小竹楼里休息,等她们走了之后,银花长长的舒了口气:“刚才吓死我了,生怕黑水寨的这些婆婆突然翻脸。”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噬魂蛊在苗疆属于禁忌,是所有苗蛊都不容的,我们这样找上门说人家有噬魂蛊,人家要是当我们是来搞诬陷的,搞不好就直接动手了。”银花解释道。
“啊?!那不是已经撕破脸了?”我有些担心道。
“那倒不至于,白露婆婆说晚上给我个答复,那就是相信了我的话,她这是要在黑水寨的苗蛊中把养噬魂蛊的那个人找出来,咱们只要等到晚上就可以了。”银花笑嘻嘻的说道。
我这才明白过来,银花这丫头看起来直来直去的,其实肚子里的弯弯道道也不少,只是对凌十八这臭小子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实在。
“白露婆婆追查这个养噬魂蛊的人,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噬魂蛊最主要的功能就是暗杀,只要有所准备,就很难中招。”银花解释道。
问到这里,一个疑问忽然跳入了我的脑海,我开口问道:“十八,这噬魂蛊是苗疆的禁术,为什么你第一次见到你嫂子,就能立刻认出来?别跟我说你以前见过噬魂蛊。”
凌十八咧开嘴笑了笑:“哥,你自小不在凌家长大,凌家的很多本事你都不知道,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有没有问题,我就能立刻感应到,噬魂蛊我只是听银花讲过,不过那症状真的是太明显了。”
我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凌十八,不过他的话里的确挑不出毛病,只能作罢。
“对了,你不是会蓍草占卜术吗?你再占卜一次,看看这个下蛊的人现在到底在寨子的哪个竹楼里,要是能确定她的住处,那我们不是能尽快缩小范围,在白露婆婆面前也有底气一点。”我建议道。
“好办法!我这就去找蓍草。”其实蓍草占卜术,用狗尾巴草也一样能占卜,只是蓍草更加准确。
凌十八跑出去十分钟左右,拿着一把蓍草的茎秆回来了,按照规矩将其中一根蓍草抽出扔在旁边之后,开始了占卜。
蓍草的茎秆在凌十八的手中来回的随机分配着,过了几次之后,他停了下来,看了看手里的蓍草,闭上了眼睛:“找到了。”
“快说,在哪里?”我心里压抑不住的激动,马上就要知道结果了,田雨冰快要有救了。
凌十八闭着眼睛,走到了竹楼的窗口前,指着一个方向道:“就在那里,二十米开外的地方。”
说完,他睁开了眼睛,也愣住了——那正是山寨最大的那个竹楼,我们刚刚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