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才知道,喜悦有时候是不会表现在人脸上的,更多的是心理活动。我将体内最后一点儿体力全部压榨出来,用近乎马拉松队员冲刺的精神,飞快的往前跑。
太阳的亮光十分明亮,也十分刺眼,闭上眼睛享受的沐浴阳光的感觉,如获重生。我站在洞口,幸福的看着周围。
这里是一个光秃秃的矿场,中等规模。看上去好像是荒废了很久的样子,里面杂草丛生,躺在那些杂草里的白色塑料袋儿提醒着我,这是已经并非是满洲时期了,而是一个全新的文明社会,社会主义社会。
在不远处的山上立着几个巨大的标识牌上面写着“毛主席万岁。”
我不愿意在多想,因为我现在根本没有多想的机会,在饿下去真是天王老子也没治了,我现在看自己的手上的肉都能联想到色香味俱全的猪肘子。
“有人吗?”我一边走一边喊,试图能够得到帮助。可是我这百年阿衰的命想要在这个荒山野岭里找到人,简直就是天方……
卧槽,还他妈真有人,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努力让它的聚焦更准。梅朵就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孩子,看上去十五六大小。
“小兄弟。”我激动的喊了一声。
结果这小伙子看了一眼我这边儿,二话没说拔腿就跑,我一瞅顿时急了,我去这那能行,你要是跑了我可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于是我铆足了劲儿在他后面狂奔,本来就没力气在加上这么剧烈的活动,此时我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好在那小伙子跑的虽然快,但是不怎么看路,呲溜一声的被一个凸起的石块儿给绊倒在地。他这一跤摔的我是心花怒放,我心中连连说声“老天保佑”大笑着朝那个小兄弟跑了过去。这小兄弟回头一看,发现我离他已经不远了,挣扎着便要起来跑,可是不是到是腿抽筋儿了还是刚才摔住了怎的,愣是没爬起来,又急又怕的他一口闷气没上来,隔了一声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卧槽,我堂堂一个虽然称不上是帅哥的美男子竟然把人给吓晕了,这还了得,这不是极大的否定了我的颜值。于是我赶紧来到这小屁孩儿的身边,摸了一下他的动脉,跳动有力并无大碍。掐了两下人中就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又看到我,嗓子里的凉气跟手风箱一样呼呼的吸,眼看就要再度昏厥,我只好胡乱的大喊了一声“巴扎嘿”这才让他清醒过来。
“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那小伙子瞪着两只惊恐的眼睛,结结巴巴的问道。
“废话,我当然是人了,我要是鬼会跑着追你嘛吗?”我没好气的说道。
“不可能这里已经十年没有人来过了。”小孩儿还是不相信。
“你不是人吗,谁规定的这个地方就不能来人了。行了给你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家人呢?”
小孩一听,眼神顿时变得警惕起来,“你问我家人干什么?”
“你没看我现在这个德行吗,我就快要饿死了,我三四天没吃过东西了。”我连忙开始卖惨。结果这小孩儿根本不领情,“活在这个当下的人,那个不惨,我家可接济不了你。”
“嘿,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个狠心哩,我又不白吃你家的东西。”说着我就开始在身上摸,可是就我这一身的破烂儿,从哪里能弄来半文钱。而且这个时候,我的肚子又开始发出惊天动地的抗议了,于是我只好尴尬的看着那个孩子。
小孩儿毕竟是小孩儿,他看这我的窘迫也有点儿于心不忍,于是说道:“算了。你跟我来吧。”
我连忙颠儿颠儿的跟在他后面。我俩从煤窑厂足足又走了四十多分钟的时间,这才算是到了地方,一个不怎么大的木屋。
“爸,我回来了。”小孩儿还没有推开门就提前大声的喊着,之间屋里面走出来一个瘦瘦弱弱的男人,他戴着一个细边儿方形眼睛,看上去很是儒雅。
但就是这么儒雅的一个人在看到跟在自己孩子身后的“野人”时,也不禁骂了一声,“靠妖,什么东西。”此话一出,那男人方才觉察口语,慌忙连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