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容感受不到额头传来的刺痛,也听不见太子的阿谀奉承。
有的只是,寒冷。
他实在是想不通,就算不为七弟,那为了边境安稳,父皇为何就不肯发兵援助呢?真的抽掉不出兵力吗?
这个问题其实之前就在困扰萧景容,对于这个心思深沉的父皇,他从来就不了解。
更让萧景容揪心的是萧景钰的安危。
父皇叫他滚去边城,他不能去,他什么权利都没有,去了有什么作用?
他必须留在京城,为七弟想尽一切办法!
握紧双拳,萧景容急匆匆的出了皇宫。
萧景容之前就一直派人往北边去,要么就是被太子的人半路截杀,要么就是敌军围困之下,根本进不了边城。所以他也只是知道景钰的苦苦支撑。
萧景容憔悴了不少,回忆一遍,只觉得更加无力。
只能是不停的祈祷,七弟不要有事。
这一晚,也正是南国政变传到呼延庭大营的那个时间,无法进宫朝议的萧景容从自己和萧景钰一方的大臣嘴里获知了这个消息。
萧景容知道自己不能再激怒父皇了,就赶紧让己方大臣上奏,为七皇子请兵。
可惜,事与愿违,萧景容在府邸焦急的等待结果,最终传回来的消息却是:陛下大怒,带头上书的宋汉庭大人被训斥,罚奉一年;其余的大臣们,则是罚奉三个月。至此无人敢再提援兵边城的事情。
萧景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怔怔的坐了很久,打从心里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感袭上心头。
接下来的几天,太子趁胜追击,找着由头,将五皇子和七皇子一方的几个大臣降得降,贬的贬。
萧景容原本在朝中就没什么权势,萧景钰又生死不明,见风倒的臣子更是不会站出来。
一时间,太子的声势如日中天,朝廷上的风向自然是一边倒。
如此一来,好在,萧景容现在被罚反省回家,加上萧景钰生死不明,太子得意之下也没有把萧景容逼得太紧。
萧景容又暗地里派出几波人,他已经没有任何别的方法了,只有寄希望于自己的七弟,他也相信景钰能够化险为夷。
东宫,太子正得意洋洋的跟陈大人说着话。
“哼哼,萧景容这小子,你是没看见那天他慌张的样子,哈哈哈,没了萧景钰,我这五弟就是个废物!”
太子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殿下,您少喝点,毕竟隔墙有耳。”陈大人听得他这样,得毫不遮掩的得意,显得诚惶诚恐,赶紧劝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是想太多!”太子此时自己忘乎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