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手中的u盘递出去给他,“你要的东西”。
男子接过u盘,伸手从口袋掏出东西给她;“利益交换,顾小姐还是跟以往一样爽快”。
“不拿出点诚意出来怎么长久合作”,她转身,埋入黑暗中,驱车离开。
男子看她离开的背影,一阵暗叹。
往返三个小时,只为这么个小东西,顾言伸手摆弄着手中的U盘,嘴角牵起一抹嘲讽。
年关将至,每天应接不暇;应酬,开会,又恢复了早七晚12的生活规律,加班成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秘书办的人吐槽不已,中国的繁琐事太多,应酬不断,人情往来太过复杂。
原先的风临已经拆开,年后回来重整,下午三点的员工大会,她亲自上台。
“很高兴能和各位同处一个单位,我是顾言,GL的中国区总裁,也是你们口中心狠手辣,手段残忍的顾总,近两个月,我雷厉风行的收购了原风临,相信在座的各位也经过漫长的心理战争,汉城各大报纸都在持续报道,百年集团一朝易主。是一朝吗?我认为不是,汉城百年集团,一个百年国内企业,有百分之四十的关系户,我想知道的是,剩下的百分之六十的人应该怎么活?有能力,没关系,升的上去吗?有关系,没能力的人升上去了,手底下的人还有好日子过吗”?她抬眼,环顾会场四周。众人屏息听她讲话。
“在场的各位,在GL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想升,凭本事,你们想走,我不留,GL不会错失任何一个人才,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蛀虫”。霎时,会场掌声四起,此起彼伏。
GL裁员引起大量恐慌,可这阵恐慌过后,他们才意识到,走的都是原公司的一些关系户,一个由地主掌控的公司,瞬间变成了农民做主制,怎么能不鼓舞人心?
顾言迈着自信的步伐离开会场,络绎不绝的呐喊声跟呼唤声传入她的耳内。
GL本次大会内容迅速传入媒体耳内,她的言论被肆意夸大,转载。在个个社交平台上被讨论。
无非是,开除原公司所有关系户,给员工更多机会。
你有本事,我就让你升职。
不错失任何人才,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蛀虫。
原本平静的年尾,突然惊起一阵涟漪。
报纸上硕大的标题引人注目,白慎行随手拿过一份报纸,细细品读起来,片刻便将报纸往办公桌上一甩。
“请这家报社主编喝喝茶,告诉他们文章该怎么写”,他烦躁的扯开领带。
许赞拿起桌面上的报纸,一阵了然。
第二日,汉城传出麦斯集团收购某报社的传闻。
当晚,白慎行与几位合作伙伴在醉言居用餐,席间筹光交错,难免有人多喝了几杯。
“听说白董收购了一家报社”?
白慎行玩弄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到;“刘总倒是好风声”。
对方哈哈大笑道,“这可不算什么,我可还听说了,人家是因为写了一篇GL顾总的稿子,才遭灭顶之灾的”。
“看来明天的头版头条应该是、麦斯白慎行为博美人一笑,不惜斥巨资收购报社”。
众人哈哈大笑,白慎行端起酒杯,与大家浅酌一口。
一来二往,自然是多喝了些,
白慎行微醺,许赞扶着他上车,他偏头,看着外面华灯璀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通往山水居的路上,“临水湾”。
白慎行报出地址,许赞一愣,却还是调头前往临水湾。
临水湾是汉城的一座中高档小区,座落在市中心,因后面有一片湖,顾取名,临水湾。
这片地是白慎行的父亲白朗开发出来的。
白慎行跌跌撞撞的下了车,乘电梯一路到18楼。
顾言凌晨到家,只见白慎行靠在自家门口,闭眼休息,走近,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儿。
十二月的天气,他却只着一件淡薄的白衬衣。
她抬脚踢了踢他;“白慎行”。
纹丝不动,她叹息一声,蹲下去摸索着他的口袋,想找出手机让人来将他拖走,白慎行猛然抓住她的手,醉眼朦胧道;“言言,别闹”。
顾言一愣,这句话她十七岁以前听了太多遍了,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少年时,每每他休息的时候,她总会用各种奇怪方式的方式将他弄醒,而大多时候他都会说这句话,若真是恼了,就很认真的喊她全名。
霎一听到这句话,她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见他醉了赖在自家门口,顾言气不过,一脚踢过去,他一声闷哼。
掏出手机给露西打电话,让她将许特助的号码给自己。
“我是顾言”,她冷声说到。
许赞大晚上的接到顾言的电话,吓得一激灵,“顾总您好”。
“你们老板醉倒在我家门口了,麻烦许特助过来将人拖走”。
“这个,恐怕我无能为力,我正在出差”。撒谎不打草稿,希望明天老板不会弄死自己,挂了电话许赞还在胆战心惊。
老板,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顾言叹息、看着醉倒在自家门前的大男人、一阵烦躁、忍不住又上去就是一脚;就不知白慎行醒了之后知道顾言这么踹他会是何感想。
“白慎行、起来”。她烦躁的喊道。
一边喊他一边伸手去拽他胳膊、白慎行哼哼着睁开眼。
“醒了?醒了就滚回自己家去”。
碰~她一句话没说完、好不容易站起来的白慎行倒在了玄关的过道里。
得~还不能说了不成?她脱了鞋、将包包外套全数扔在沙发上、看着他一半身子在屋里、一半在屋外。
咬牙站起来、拖着他进屋;费尽千辛万苦将他弄到沙发上。
自己累的半死,看着他舒服的倒在沙发上、越想越气不过、上去就是一巴掌。
白慎行哼哼着要喝水、顾言倒了杯水给他、一口气闷完。
“言言~”白慎行一边扯着自己的衬衣领子、一边喊道。
顾言也不搭理他、让他造。
“言言”。
“放~”。她怒。
“我热”。
“海边吹风不热、你自己去吧”!
气结、回浴室洗漱睡觉、也不管他死活。
当白慎行第二天头痛欲裂的睁开眼时,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在顾言家、有点不敢置信。
他是记得自己喝多了、躺在她家门口、可是、没想到顾言会管自己死活。
顾言从卧室出来、闻到一股早餐的香味、以为是许忧宁值夜班回来、顺便做个早餐,随手倒了杯水、:“做什么好吃的”。
“熬了点粥”,不是许忧宁的声音、确切的说不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回眸、对上白慎行那张笑容可掬的脸,顿时满面寒光。
“我以为白董会很识相的自己走人”。她放下手中的杯子不悦到。
“我以为顾总会送佛送到西”。他端出两碗皮蛋瘦肉粥和两个煎蛋。
“凭什么”?她问。
“凭我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身上莫名多了两道淤青”。白慎行笑吟吟的说道。
顾言一囧、冲动是魔鬼。
自己以前虽然喝醉、但不至于会乱撞墙、身上的淤青肯定是出自顾言的杰作了、不过显然、他很高兴。
有受虐狂的潜质。
“看来白董经常用单身女性的浴室”。
“我未娶,你未嫁,我认为顾总的思想还没有迂腐到这个地步”,摆好碗筷,示意她坐。
耍嘴皮子她赢不了白慎行,狠狠瞪了他一眼,坐在对面吃早餐。
“味道怎么样”?白慎行问。
“一般般”,睁眼说瞎话,白慎行的厨艺甩许攸宁几条街,就连粥都熬的比她好喝。
“多来熬几次,应该会好很多”。白慎行到。
“那我要说很好尼”?她气结。
“我天天给你做”。这就是白慎行,正经的时候不得了,泼皮无赖的时候没人能赢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