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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若要是顾言这么说他到觉得没什么,徐清浅今日这话倒是让他颇为不悦。
他白慎行这辈子能被称之为疯狂的事情就是追寻顾言的这一路。
如今顾言这个当事人都未言语,她一个旁观者倒是来说上两句了,何时他白慎行的人生可以任由这些人来言语了?
安迪看不下去,虽说她知道徐清浅喜欢自己老板,可今日这姑娘要是不懂得低头认输,只怕自家老板不会放过她。
她焦急的眼光投向许赞,许赞身为白慎行特助,今日又是麦斯主场的庆功宴,闹出事儿来总归是不好。
迈步过去附在白慎行耳边耳语几句,此刻白慎行处在盛怒边缘,敢上前耳语已是他的极限。
谁人不知白慎行不按常理出牌,脾气向来让人琢磨不透,而此刻许赞上前耳语之时还得顾及一侧的顾言,今日这事儿是她挑起来的,只怕这会儿终止会让这位姑奶奶不悦。
若真是那样,只怕他往后没好命活了。
事实上是顾言真的不悦了,这许赞倒是多管闲事。
今日她就想手撕了徐清浅,刚刚从休息室出来时就已经微微后悔,不料她自己撞上来了,如今她岂有不撕她的道理。
觊觎她的男人,她能忍,但若留着她的后果是让她三五不时的在自己面前蹦哒两下,那她就不能忍了。
白慎行转头看着周身气场冷冽的顾言,对着许赞轻声说了句什么他颔首便去了。
“各位来宾,很抱歉今日我们麦斯的庆功宴上出现这么不堪入目的一幕,在我们麦斯的人我们护着,离开我们麦斯的人也请好自为之,莫要让我们白董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为了安抚各位今日受到的惊吓,离开之前我们麦斯奉上薄礼一份,在入口处领取,由于接下来麦斯要清理门户,今日的宴会到此结束,祝各位回家旅途安稳,安全到家。”许赞的一番话语安抚了麦斯艺人既打压了给麦斯摸黑的人。
俗话说拿人的手段吃人的嘴短,离开之前奉上薄礼,是一番拉拢也是一番警告,若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了,唯他们是问。
在场一些久经商场的老干将无比佩服白慎行的行事作风,说好听点是清理门户,谁人不知他今日是为美人而怒。
清理门户也是博美人一笑。
徐清浅一听此话瞬间惊恐无比,若在场的人都走了,顾言想弄死自己就无所顾忌了,她怎能让自己置身于火海之中?
“白慎行,你不能这样。”她惊吼道。
原本有人陆陆续续退场,听问徐清浅如此喊一声,纷纷停下脚步。
白慎行周身寒气直冒,冷冽无情的扫视着停下来准备看好戏的人,“各位路上小心。”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此刻听出来却犹如南极的冰霜般冷冽冻人。
谁人不知白慎行是行走的阎罗王,如今断然是不会为了一个徐清浅而搭上自己的,就算有心之人想用此事来对付白慎行,也无任何作用,因为白家在汉城的根基与人可撼动。
除非对手跟他势均力敌。
可想想,就算撼动了他又如何?白慎行脱离汉城市场转向国外,照样能带走汉城经济跟大半个圈子。
白慎行在汉城,他们心有不满颇为忌惮。
白慎行走,汉城经济会因此衰退,他们从中分得的好处就不再有。
白慎行在汉城的存在让人又敬又畏。
“许总留步,”见许溟逸要走,顾言缓缓开口。
许溟逸抬头便见她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看着他,不免轻扯嘴角,“顾总是想让我留下来看白董清理门户?”
“有何不可?”顾言拉过一侧的椅子坐下去,诺大的宴会厅因客人陆续散场,显得无比空旷。
“麦斯的事情,顾总倒是关心,”许溟逸轻嘲。
“关心算不上,毕竟我与令妹是闺中好友,她如此对待令妹我是看不下去的,还是说许总觉得我是多管闲事?”她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看着他。
她似笑非笑的模样瞅着许溟逸。
这顾言倒是跟白慎行一样喜欢让对人下套。
若他今日走就是觉得顾言多管闲事,若他留、日后顾言必定会因此来对付他。
很显然,顾言今日并不想让他好过。
那、竟然这样,我就奉陪到底好了。
“今日不能送吴小姐了,”许溟逸转头对吴敏君道。
吴敏君转身之余将目光在顾言身上停了一会儿,随即提着裙摆转身离去。
顾言用目光送她出去,吴敏君、倒是听老爷子说过,别人家的孩子。
“老大,”许攸宁怯弱的喊了声,往许溟逸身边靠了靠。
这白慎行盛怒的模样,太过吓人,偏生顾言还乐的清闲的看着这场戏。
许溟逸伸手搂过许攸宁,带着她坐到一侧的椅子上,诺大的宴会厅,只剩下白慎行,顾言,许攸宁许溟逸,许赞五人。
而安迪被白慎行差遣出去了。
白慎行抬头望了眼监控,监控室的人隔着屏幕都能感到一阵恶寒,瞬间将宴会厅的监控关了。
他们的大老板惹不得。
这边倒也只剩下他们几人了,白慎行站在一侧,将视线投到顾言身上,等着她发话。
顾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瞅着她。
“你想干嘛?”徐清浅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发毛,明明平谈无奇,却让她觉得惊悚无比。
顾言优雅的跟只猫一般起身,缓缓朝她走过去,“你刚刚说我五十步笑百步,说你我之间不就这样,我现在来告诉你,你我之间差的是什么。”她缓缓蹲下去,芊芊玉手附上她的肩甲之处,轻柔的抚摸着,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徐清浅后怕,撑着地板往后退。
可顾言怎会给她这个机会。
指尖微微用力,一声惨叫从她嘴里传出来,响彻整个宴会厅,整个宴会厅的人包括白慎行无一不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顾言,她刚刚什么都没做,只是指尖在她肩甲之处轻移而已,随后徐清浅一声惨叫响彻他们的耳畔。
顾言干了什么?
许赞更是不敢置信,都说白董手段残忍可这顾言岂会输给白慎行?
白慎行跟许溟逸二人更是无比惊恐,明明柔弱无比的顾言怎能不动声色笑里藏刀的将徐清浅弄的惨叫连连?
她干了什么?
整个宴会厅只有许攸宁淡定无比,面上尚未露出任何惊讶,这样的顾言,她见过太多了,只是回国后还是第一次见。
当年在国外,顾言杀人如麻已是事实,她心狠手辣手段暴戾残忍无情已然成了定性,许攸宁不止一次看见她是如何手刃敌人,不止一次看到她是如何将人推向万丈深渊。
她平日疯疯癫癫,可这种时候,她断然不会拖顾言后腿,此刻的顾言她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在国外他们就是这般过来的,陌生是因为回国这么久,她头一次见顾言这般嗜血。顾言望着她,清冷绝情开口,“与我比,你有何资格?五十步笑百步?如今你是占板上的鱼肉,我想如何宰割你全凭心情,徐小姐,惹不起的人不要惹,惹了就要付出代价。”
徐清浅在地上疼痛难耐直打滚,顾言朝着许攸宁的方向缓缓伸出手,她离开许溟逸身旁,走到一侧的台子上抽出底下的毛巾递给顾言。
太吵了、所以,毛巾成了最好阻隔声音的利器。
许攸宁怕白慎行嘛?怕。
为什么?因为他犹如地狱阎王,冷酷无情。
许攸宁怕顾言嘛?怕。
可为什么还会在她身侧?因为她知道顾言不会就算伤了自己也不会伤她。
信任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你信任一个人,无论特如何残忍暴戾你都觉得正常,若你不信任一个人,他残忍暴戾你便会觉得危险,想远离她。
顾言跟许攸宁之间的默契震惊了许赞跟许溟逸白慎行等人,这两个女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只是一伸手一起身的功夫,便让惨叫连连的宴会厅安静下来。
顾言伸手拍了拍徐清浅的脸颊,皮笑肉不笑,笑容之间带着冰刀狠狠刺向她。
徐清浅惊恐的快要晕厥,她怎么也没想到顾言会如此残忍,直接对她下手,直接下狠手,她的手要断了。
顾言轻笑,冷声道;“这世上有人高看自己,也就有人低调行事,我低调并不代表我没有手段,今日的事情算是给你个教训了,若在有下一次,断然不会是卸膀子这么简单了,徐小姐也算得上是个美人,莫要替别人捱了刀子,今日的事儿,你可算不到我头上来,冤有头债有主,徐小姐挑衅了我,我断然是不能任由你载我面前跳动的,凡事要找源头,找到源头一切都好解决,徐小姐觉得呢?”
她轻声细语的将这句话说给徐清浅听着,可许溟逸知道,顾言这是在警告自己,也是将徐清浅的情绪往自己身上推。
听她一席话,徐清浅惊恐的目光投向一侧的许溟逸身上,更是瑟瑟发抖,直到现在她才看清,这个男人在利用自己,而自己成了他们之间的炮灰。
她好恨啊!几既然被人这么利用。
“我若是招惹了徐小姐,想必徐小姐也不会放过我,换位思考,徐小姐应当理解我才是。”
许赞心底一阵恶寒,她不动声色的将人卸了膀子,如此屁笑面不笑的让人原谅她,这样的事情除了顾言谁还做的出来?
白慎行立在一侧,单手插兜,左手在裤兜里狠狠的握成了拳,许溟逸跟顾言之间的互动他是不悦的,若此刻不是知道顾言是在对付他的话,估计他会嫉妒死。
更让她惊讶的是顾言手段的精准跟手法的狠辣。
顾言是谁?她是在战争地区活着爬回来的人,她是在国外市场打出一片天地的人,她是苟且偷生居无定所的人。
国外前两年的生活她一无是处,可来的顾言、付出了一切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那八年,她吃光了这辈子所有的苦,所以今日的她,怎能让人随意挑衅?
顾言还是蹲在地上,尚未起身,朝身后的许攸宁缓缓伸出手,手掌向上微微一侧,许攸宁了然。
宴会厅不小,各种银器餐盘都按序列摆放在餐桌上,许攸宁迈步过去,经过许溟逸身侧,他拉住她。
“要做什么?”他这个妹妹什么都好,但此刻为了顾言的这颗心就不能收收?
“拿点东西,”许攸宁望着自家老大淡然道。
“拿什么?我去给你拿!”许溟逸说着起身,不想让许攸宁卷入这场是非中。
白慎行见此,猛然握住许溟逸的手腕,望着他钱钱道;“女人之间的事情,我们看看就好、许总觉得昵?”
我媳妇儿想做什么,就得做。
你想拦,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顾总跟徐小姐之间的事情他们来解决,我妹妹没这个义务,”许溟逸毫不客气的开口,气势不输白慎行半分
“若不是许总,他们之间怎会有事情?”白慎行冷冽开口。
从顾言看许溟逸的眼神就能看出来,这许溟逸今晚是惹着她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杀鸡儆猴的做给他看。
“白董倒是了然。”许溟逸冷笑。
“若是不了然怎敢站出来?”你我之间在某些方面井水不犯河水,但若真対视起来,谁主沉浮还不一定。
“那倒是我的错了,”许溟逸浅笑着放开许攸宁的手。
许攸宁诧异的看着自家老大,他在对付顾言?
是这个意思嘛?
“许大夫请自便,”白慎行见她皱眉思考的站在原地,而那边,顾言还在浅浅的拍着徐清浅的脸颊,不免催促道。
当许攸宁将叉子递给顾言的时候,她拿在手里缓缓的把玩着。
继而转头看向许溟逸,“许总觉得应该从哪里下手?”
她今日这一身犹如黄泉路上盛开的彼岸花,大红唇侧目看着他,笑的轻柔妩媚倒是看瞎了他的眼。
此刻的顾言,犹如夺命的彼岸花,言语之间虽是询问,可他们看到的却全是杀伐。
不管许溟逸今日如何说,顾言绝对会对徐清浅下手。
她对付人,从来不半途而废,要么就下狠手,要么不动她。
许攸宁靠在一侧面色紧张的看着自家老大,今日顾言处处针对他,想必他是惹恼了顾言,若是平日里就算了,可今日她在场。
“心脏以上三公分为致命伤,一辈子不得痊愈,那里最合适,”许攸宁以一个专业医生的身份开口,告诉顾言常识。
以顾言今日的神情,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这样的她,她见的太多了,这种时候没有任何人能从她手中痊愈着离开。
可她不想顾言跟老大两人之间产生任何矛盾,那样痛苦的会是她。
顾言将眸光转向许攸宁;浅然又嘲讽道;“不愧是大夫。”
她今日本就只是想对付许溟逸,许攸宁站出来,她便不乐意,虽说他们之间多年感情,但许攸宁这么做无疑就是在护着自家人。
实则是看在许攸宁的面子上,顾言也不会太过分,无非只是想让许溟逸知道而已,招惹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可今日许攸宁这番话,却让她心寒。
她是一个医生,却在教她杀人。顾言的这一声嘲讽让她心头狠颤,这么多年她救她与水火之中无数次,用她这双手将她从鬼门关中拉回来数百回,如今顾言却在嘲讽她。
眸底闪过一丝受伤。
“心头以上三公分为致命伤,一辈子不得痊愈,这是个有着国际救援资格的医生告诉我的,徐小姐且忍耐忍耐,死不了人,不过会落下终身隐疾是真的。”
说完,她将手中的刀叉猛转,狠狠的插进徐清浅心脏以上三公分处。
徐清浅当场痛昏过去,许赞看的腿软,直直的站不住。
白慎行面上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