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也不懂,只是点点头;“那听妈妈的。”
伸手捏了捏手里不大不小的海豚,萌萌的。
白慎行见她捏的起劲,也伸手过来捏了捏她手中的小海豚,毛茸茸的。“辛苦你了,”顾言温柔的看着白慎行道。
“辛苦什么?”他有些不明所以,好好的怎么说客这话?
“照顾我辛苦了呀!操心这些辛苦了呀!”
白慎行沉声笑着,随即伸手连带着她手中的小海豚一起捞进怀里;“不辛苦、相反的,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
三十年来,他人生当中最幸福的时刻便是跟顾言在一起的时候了。
顾言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欢喜让他忧。
“我今晚把它带床上去了,”顾言扬了扬手中的小海豚,喜欢的紧。
“好、依着你,”白慎行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顾言知道,白慎行跟陈涵他们一早就知道宝宝的性别,只是未告诉她而已,而她也没问。
是男是女对她来说都一样。
转身进卧室,白慎行将洗澡水调好衣服找好放在浴室,她才进去洗漱,而白慎行照常办公。
顾言从卧室出来时,白慎行坐在床尾端着笔记本,床尾想晒被子似的铺满了各种报表,顾言戳着手中的护肤品出来,见满床的报表不由得蹙眉。
“去书房吧!”顾言提议。
白慎行一抬头对上她略微不悦的眸子,随即缓缓收着床上的报表,看过的跟没看过的悉数分开,继而转战到沙发上。
白先生今晚比较可怜,往日里只是端着电脑就能解决事情,因为临近月尾公司各项报表跟总结比较多,他今晚工作稍稍有些繁琐,原本在床上能将这些资料铺展开的,见白太太不悦,便回到了沙发上,将手中的报表铺展在地上,这模样显得颇为可怜,顾言看在眼里,心中不免发笑。
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一个靠垫放在地上,有些为难的坐下去;“需要帮忙吗?”
白慎行似乎没看见她坐到地上,抬眸见她坐在地上时一句话也未说,便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抱到床上去。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体质?跑地上呆着还。”
“要不你还是到床上来?”你这样显得挺可怜的。
“不碍事、你睡你的,”白慎行摸着她的短发轻柔道。
以往、白慎行在书房她在卧室,只要们敞开着他能看见她,就安心了。
现在、顾言月份大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不老实,晚上睡觉闹腾她是常有的事,在书房隔得远,听不见她不舒服时的呢喃声、隔的近他心理安些。
“要不、去书房吧!”顾言在度开口,何时见白慎行这么憋屈过?山水居那么大的地盘,竟然让他沦落到地上办公了,报表铺了一地。
“不碍事、睡吧!在不睡宝宝又该闹你了,”白慎行伸手摸了摸她突起的腹部,眼神宠溺的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见她从婴儿房拿过来的那只海豚在床尾放着,走过去捞起来塞进被子里,顾言将小海豚抱了个满怀,白慎行将杯子拉高,坐在床边轻缓的摸着她的发顶,哄着她入睡。
“你去忙吧!我看看你就好,”顾言推了推他。
看着一地的报表、估计今晚白慎行睡觉的时间又是在凌晨了。
“要睡就睡,”他叮嘱。
“好,”顾言应答。
白慎行回到自己位置上,顾言躺在床上看着他,衬衣袖子高高推起,露出结实的小臂,白慎行的皮肤不算白也不算黑,黄种人特有肤色,他低头看着电脑对报表的模样异常的迷人,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白慎行现在应该是担的起这句话。
白慎行坐在地上,任由顾言炽热的眸子在自己身上流连忘返,也不言语,大有一副让你看个够的架势。
“老公~把你手机给我下,”顾言从被子里面伸出手朝白慎行张开手掌。
白慎行看着地上的报表将电脑放在一侧,随即从沙发上拿起手机递过去给顾言,继而转身回到自己原有的地方继续工作。
顾言拿着白慎行的手机解锁,然后点开微博,随手拍了张照片发了上去,并未配文字。
顾言这侧的灯已经息了,只留下白慎行沙发上的那处灯光,昏暗的照片下看不清白慎行手中的报表,只看得见白慎行的轮廓以及他认真工作的模样,在发出去之前顾言颇为仔细的看了看,知道确认不能有任何手段来看清地上报表上的字体她才发出去。
顾言觉得,现在的她矫情的厉害,从不发朋友圈的她,偶尔会晒个微博什么的,但大部分都是关于白慎行的。
而白慎行的微博也比较简单,除了公司上重要的一些新闻已经要事之外,他唯一微博便是转发有关于顾言的事情,从她那次被爆出跟白慎行青梅竹马的微博,还有那天全城求婚的微博,在到她在午夜秀恩爱的微博,白慎行只转发过她一个人的微博,而且关注人中似乎也只有她一人。
“白先生、你的粉丝应该会蹭蹭的往上增,”顾言拿着白慎行的手机一边翻着一边说到。
“怎么了?”白慎行埋头于报表中应着顾言的话语。
“我在你微博上晒了张美照,”顾言颇为自豪道。
“傻丫头,没事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白慎行听她如此说才抬头轻嗔了她一眼。
顾言憋憋嘴,低头在被子上蹭了蹭,好像还真是,白慎行的粉丝多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隔了数十分钟之后,顾言在度点开微博果然没让她失望,随即关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转身准备睡觉。
忙碌中的白慎行听见吧嗒一声吓得抬眸望去,只见顾言像是赌气般转过身背对着她,他无奈叹息,自己让自己不爽还生起气来了。
这晚,白先生忙完上床准备搂着白太太睡觉时,发现她怀里紧紧抱着那只小海豚,白先生轻柔的将那只小海豚从她怀里抽出来,随即朝沙发扔去,那动作很是干脆利落。
他习惯晚上搂着老婆孩子睡觉,可没习惯在加只小海豚。
十一月底,汉城雨季来袭,淅淅沥沥的小雨整晚整晚的下着,第二日起床时还在继续,顾言起床时拉开窗帘看了眼外面湿漉漉的草地,只觉得外面的天看着都冷。
白慎行在身后递过来一件外披,搭在她的肩膀上,随即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在她颈窝蹭着。
许是刚睡醒,嗓音有些低沉;“今日别去公司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中雨,白慎行有些担心。
“那你在家陪我,”顾言赖着白慎行。
白慎行抱着她的手臂缓缓缩紧,低头在她颈窝住亲吻着;“我今天要去市里开会,下午早些回来陪你。”
他也想在家陪着她,这么久两人似乎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在家休息一天,除了那日台风天之外,两人似乎没有完整在家呆过一天的。
平常夫妻的周末对与他们来书似乎是有些苦难的。
“那你下午在去公司接我,”顾言并不想一个人呆在山水居,总觉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怪无聊的。
“上午在家呆着,我中午回来陪你吃饭,下午就在家陪你了,好不好?”白慎行蹭着她的面颊询问这她。
而顾言似乎觉得这样也不好,白慎行一再退让她也并无松口的意思。
白太太不肯退让,白先生只好无奈叹息。
“雨天、多穿些,”在衣帽间挑衣服的时候白慎行不忘提醒到。
这天上午,白先生到市里开会,顾言在GL办公室还特意腾出电脑看市里的会议进程,毫无疑问的看到了英俊潇洒的白先生,他侧颜出境,尽显英俊帅气,顾言看着屏幕不免勾起唇角,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而立之年的白慎行身上的气质似乎越发沉稳。
舒宁将东西送进来的时候见顾言在盯着电脑看什么,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便开口道;“证监所那边没下来查,但是我们的那个经理昨天下班回家路上出车祸了,酒驾。”
“目前生死未卜,”舒宁看着顾言的脸色缓缓变苍白。
稍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舒宁。
“舆论偏向那边?”她担心这个,经理的死活她不担心。“因为是酒驾,所以并没有不好的舆论展开,反倒是网上有些水军出来指出他以前的劣迹。”舒宁眸子死死盯着顾言,想从她面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出来。
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
“不是你的手段?”舒宁诧异,她以为这件事情出自顾言只手。
“不是、”她也颇为好奇这件事情会是谁的手段,好端端的人酒驾?而且生死未卜?
舆论还指向一个生死未卜的人身上?
顾言蹙眉想了许久都未想通,会是谁?
从舒宁知道这件事情开始,就猜测跟分析这件事情是不是顾言的手段,因为这样干净利落的手法跟顾言以往的手段颇为相像,甚至是如出一辙、顾言说不是的时候,她内心是有些慌张的,不是?那是谁?
见顾言低眸思索什么,舒宁拉过一侧的凳子上撑着下巴看着她。
“会不会白董?”舒宁直接将事情联想道白慎行身上。
而顾言脑海中刚刚也在想着这号人物,会不会是白慎行?
她倏然睁开眸子看着舒宁,随即拿出手机拨白慎行的电话,那侧在开会的白慎行感受到口袋的振动声,掏出手机看了眼,随即挂断。
发了条短信过去。
“在开会,怎么了?”
顾言收到短信时才将脑子转回来,她是怎么了?最近脑子似乎特别喜欢短路。
“没、就想给你打个电话,”顾言将短信发出去后便将手机丢在了桌面上撑着脑袋颇为懊恼的样子。
“你怎么了?”舒宁见她如此颓废的模样不免担忧道。
“没、就觉得最近脑子有点不够用。”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脑子最近有点不够用。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用点手段来解决这次的事情呢?舒宁倒是不忘记在这个时候打击泼冷水给顾言,打着哈哈到;“不是说一孕傻三年吗?你也别太懊恼了,平常心平常心,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啊!”“你的意思是说我还要傻三年?”顾言抬眸恶狠狠的瞪着她。
一想到这个现实顾言是不愿意接受的。
其实在舒宁看来,并非是顾言脑子不够用,而是她有了可以依靠的人,白慎行将她惯成这样宠成这样时时刻刻放在手心里护着,任何事情面面俱到,顾言在她面前俨然成了个生活白痴,似乎连一些微小的事情都依着顾言来。
她又怎会入以前一样独立自主,在如以前一样所有事情都自己经手?以往的顾言遇到一件想不通的事情她会连夜思考,甚至是彻夜不眠也没有关系,只为得到一个答案,而现如今的顾言似乎已经没有了那股子劲儿了。
她在白慎行身旁过上了安稳祥和的生活,而这种生活似乎让她觉得很温暖很舒心。
顾言看着舒宁浅浅道;“但愿不会这样。”
她不想傻三年,即便是白慎行护着她,也也不想傻三年。
舒宁靠在座椅上看着顾言,如今的她面色红润眼眸中不在似以往冰冷,一个人幸不幸福看眼神就知道了。
“过了这段时间,我们是不是能好好休息休息了?”“你还没休息够?”顾言似乎颇为嫌弃她问这个问题。
“休息是休不够的,”她哟悠然道。
“许先生昨晚去找你了?”顾言肯定道。
舒宁坐在她面前晃悠时,她隐约看见她脖间的吻痕,尽管是高领毛衣盖住了,她还是看见了。
“没有,”舒宁漫不经心道。
“你不怕许溟逸弄死你?还去找男人,”顾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许溟逸的人时时刻刻守在GL楼底下,为了守谁就不用说了,可舒宁这会儿还顶风作案?这不是明摆着要让许溟逸弄死她么?
“我死了,他也好不了,”舒宁万分自信。
她从不认为自己这辈子就只有许溟逸这么一个男人了,男人于她而言不顾就是生活调味剂而已,不过是满足生理需要的而已,其他的好处,她还真没发现。“所以你是准备两人谁都不好过了?”顾言开口浅问她。
“从未这么想过,不过就想着脱了衣服是炮友,穿上衣服是陌生人。”“你想想就好,许溟逸那样的男人绝对不会允许让一个女人这么糟蹋自己的,你也别想了,人家找了你那么多年不是为了跟你做炮友的。”顾言并非打击舒宁,实在是跟许溟逸交锋的这几次她已经了解到了许溟逸的性子跟手段。
最起码在汉城这个地方,舒宁不是他的对手。“我离开这么多年不是为了回来跟他再续前缘的,有些事情散了就是散了,哪儿有那么多在重新和好的借口啊!”这么多年她奢靡的生活已经成了她的勋章,甚至是一些过往的罪证,结婚?
她还真没想过。
在那些淫乱不堪的过往中,她日日借酒消愁的时候,就想清楚了,她舒宁这辈子,要孤独终老。
她这辈子,离不开的东西只有一种,酒。
顾言佩服舒宁的心狠手辣,她说散了就是散了,她说没机会就是没机会了。
这么多年她从未主动去寻求过什么,想来是既来之则安之。
而对于许溟逸、她的态度从未变过,哪怕许溟逸想弄死她,哪怕她被许溟逸囚禁起来,她也从未想过改变自己的想法。
砰~正在浅聊的两人被一声巨响吸引过去。
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只见来人怒气冲冲站在办公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