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时候跟许溟逸斗智斗勇真的是累的慌。
【就回、冰箱有酸奶】许溟逸夺门而出,连座椅上的外套都没来得及捞走,穿了件衬衣就狂奔下楼,一边往家赶还不忘一边嘱咐舒宁,以免饿着她。
舒宁见他如此说,趿拉着拖鞋便去了冰箱,一打开,果然见里面有未开封的酸奶,伸手一连捞出两瓶再度窝回了沙发上,眸间尽是淡然。
她跟许溟逸之间好像过成了一种夫妻生活的形式,每日早晨两人独自上班,晚上回来当米虫,等着他做饭,但奇怪的是,两人的交流不多,而且她近来跟许溟逸之间甚至是连话语都少的可怜,她不屑于跟他争吵的同时连言语都减少了,两人每日还是会翻云覆雨一番,可云雨过后,转身独自安睡。
舒宁想,她的理解可能有误,这不是婚姻生活,婚姻生活并非她这样。
恩爱如始才叫婚姻生活,她们、?顶多是个长期炮友吧!
许溟逸开门进来时,舒宁面前放着的两瓶酸奶已经被悉数干掉,一进门他就看见了。
“怎么不叫外卖?”许溟逸语气中尽是担忧。
他今晚若是不回来,她是不是得饿死?
“不敢、怕你骂我,”舒宁咬着酸奶的吸管含糊道,这会儿她倒是实话实说了,确实是怕许溟逸骂她,然后她性子上来,直接跟他对着干,这样、就不好了。
“还有你怕的时候?”语气中尽是揶揄,但不难看出舒宁这句话对他很受用,以至于他满脸笑容。
“恩、”舒宁含糊着答到。
许溟逸换好鞋,迈步过去,伸手将她咬在嘴里的吸管拔下来。
“不干净,”伸手丢进垃圾桶里转身朝厨房而去,舒宁发现,他今日并未穿外套回来,反倒是有点风尘仆仆的感觉,一进门,换了鞋过来说了声,直接进厨房。
“面条?快一点,”许溟逸反身询问道。
“可以、”舒宁点头,反正她是快饿死了。
“今天有应酬?”舒宁趿拉着拖鞋到餐桌前,拉开椅子脱了鞋蹲在上面等着许溟逸的面条,想着一个人无聊,便跟他搭着话,许溟逸高挽着白衬衣站在厨房下面条,随手在冰箱拿出几颗青菜在水池里洗着,听闻舒宁的话,手微微一顿。
“没有、公司有点事情没解决完,”他不想撒谎,也不想告知她实话,不想告知她说是因为感觉到她的疏远才不想回来的。
“解决好了?”舒宁浅问。
“恩,”他伸手将水池里的青菜捞出来,放在篓子上,沥干水。
“今早的新闻你看了?”舒宁托着下巴漫不经心道。
“看到了、白慎行好手段,”白慎行为了将GL将舒宁从风头浪尖上拉下来,自己顶风而上,许溟逸看到新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震惊的,他的女人,再一次让别人救了,而自己竟然顿感无能为力。
白慎行出手明明是为了顾言,可他却觉得有种异样的情绪在自己心中滋生起来。
“我也觉得,”舒宁答到。
连日来,舒宁只对自己好过三次,一次是她接到顾言电话,不知是什么好消息,拉着他浅酌的时候、那次、是两人关系冷化那么久之后第一次有所好转,第二次是那日在家里吃火锅,她喝多了,第三次便是今日了,他围着灶台在给她洗手做汤羹,而她坐在身后的餐桌上在跟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浅聊着。
自在公司接到舒宁短信的那一刻,许溟逸想,如此感觉,他才觉得舒宁心中有他,才觉得他们二人之间尚且还有希望,她就像个妻子在家等着未归的丈夫一样。
许溟逸一回头,便见舒宁端着下巴蹲在椅子上看着他,那模样、看的他心都化了。
“饿了?”他浅问。
“很饿,”她点头。
中午在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饭菜都冷了,她跟顾言也就随便应付了两口,便去了下面投行视察,再回来时本来就已经有些饿了,想着要下班了就回家吧!哪儿晓得家里空无一人,伙夫不在。
饿的她都想怀疑人生了,偏生面前这男人就是个火药包,惹不得。“你下次回来晚说声,我在外面吃了在回来,”舒宁好心提醒,却不料许溟逸端着碗的手明显一滞,随即冷傲的背影转身,幽幽的眸子看着她。
“没有下次了,”他似是在告诫自己,也似是在告诉舒宁。
“好没,”闻到香味她就饿的不行了。
“好了,”许溟逸将锅里的面条盛给她,舒宁还是保持着蹲在椅子上的姿势不变。
这日、只因舒宁跟自己浅缓的聊着天,让许溟逸高兴一晚上,两人少不了一帆翻云覆雨,但今晚的许溟逸似乎兴致颇高,缠着她好几次才将将罢手,舒宁浑身酸痛的躺在床上,不得动弹,许溟逸将她圈在怀里,缓缓蹭着她的脸颊。
“过段时间休几天假,带你去周边转悠几天?”
许溟逸出声询问道。
“不了、没劲,”舒宁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恩、依你,”许溟逸想,他跟舒宁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是一星半点,若是想长久下去,必然是要想办法解决,但这个办法是什么,他一时还未想起。
这日上午,舒宁跟露西二人在中午闲暇之余到公司底下的商场转悠着,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缘分,她竟然见到了这些日子都恨不得撕烂了的人,露西似是也看见了,抬起手肘撞了撞舒宁,她依着视线望过去,只见林安琪在商场里,身后跟了个女人,似是秘书的模样,两人一边走一边在浅声交谈着什么,她冷笑,这世界果真是小。
她故意寻过去,装在林安琪面前。
冷嘲热讽道;“喲、这世界还真是小,我这两日连做梦都想手撕了的人,这会儿竟然出现在我面前了,林小姐,好久不见啊,”舒宁这人有一种图特的本事,便是能让人看出她那些话语是真是假,此刻她看着林安琪的眸子慢慢的憎恨,不像是半分假象。
林安琪冷嘲回去;“想不到舒总还有脸出来逛街,换作是我,早就改无地自容了。”林安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傲娇的脸庞看着舒宁,眸间尽是冷嘲,一个艳照被满城人看的精光的人此刻还有什么脸面出来逛街。
“你也说了、那是你了,不是我。”舒宁怼回去。
“再说了、我身材好,拿出来炫炫也没所谓,倒是林小姐,估计是没三两肉,想拿出来炫都拿不出手吧!看你这身段,若是能让男人跟着你,倒也是奇了,”顾言说,若那人的软肋摆在你面前,不要急着去弄死她,一点一点的戳着她,比直接弄死她更让人苦不堪言。
此刻她对待林安琪的手段就是如此,我不急着弄死你,但我一定会让你这辈子都过不舒坦,我会让你见着我都难受。
“你……。”林安琪虽见识过舒宁的不要脸,可是此刻还是被她呛的满脸通红,反倒是露西有点听不下去了,这脸皮,简直是堪比城墙啊!“如何?”舒宁慢悠悠接着她的话语。
林安琪面色通红的看着顾言,在看看舒宁,一脸的得意洋洋,并未因这件事情造成不舒服。
她今日竟然见着林安琪了,就算不能这么快手撕了她,一定要将她气的火冒三丈,商场上舒缓的音乐沿着广播放出来,周边人来人往,他们站在一处并未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听说林小姐最近在极力约着许总?”舒宁似笑非笑的眸子看着她,眼里尽是玩味。
“需要我转告一声嘛?或者、何时我邀请林小姐来临水湾尝尝许总的手艺?”舒宁不待她言语,紧接道。林安琪的软肋是许溟逸,众人都知晓,先个人她难受,多提提许溟逸便是了,她定然能气的火冒三丈。
“你不要得意忘形,”林安琪出言警告,在她看来,舒宁就是个跳梁小丑,这么多年也没见能跳出个什么名堂来。
“我也将这句话送给你,”舒宁跨进她一步,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难道不觉得你最近连觉都睡不安稳么?”舒宁嘴角牵起一抹坏坏的笑容看着她,林安琪蹙眉。
眸间满是疑惑。
舒宁再度浅声道;“怕不是这家里都着火了,林小姐还被满在鼓里吧?”若是这样就不好了。
舒宁话里有话,但她此刻竟然有些不知晓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她冷声问到,语气中满是警惕,最近父亲刚刚上任,容不得风言风语,此刻舒宁这话是何意思?“没什么意思,回去多留心留心就知道了,林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舒宁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甚至是看的林安琪心理只发毛。
舒宁的浅然跟无所谓让林安琪感到震惊,任由满城风雨她都没有半分损伤,她不禁怀疑自己的那些事情对他有没有造成影响,还是说,她根本无所畏惧。
林安琪站在原地,看舒宁笑的一脸嘲讽,握在身侧的拳头狠狠缩紧,指甲掐进手中,任由那种疼痛的感觉在自己周身蔓延,明明三十而立之年,许多人的人生已经步入正轨,稳定下来,而她的情感却始终保持在一切跌宕起伏的过程中,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顾言说:弄死林雄一家人很简单,但你确定要让他们死的痛快?
舒宁这一刻才知晓顾言话语心中的意思,为何?只因她现在看着林安琪在自己面前隐忍的模样颇为心情愉悦,若能天天见她如此,自己怕也是要多活好些年的。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林安琪出声提醒,她父亲初上任,经不起流言蜚语的传播。
“你以为我是你?”她嘲讽的面庞已经玩味的语气每一样都让林安琪恨不得能手撕了她,可是,不能。
直至舒宁转身离去,她隐忍着到楼下停车场,才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却敢不到丝毫疼痛,连着几日回家,她都见不到那种温暖如初的家庭氛围了,总觉得父母之间的感情变质了,可每次她出声询问的时候,她们总能搪塞回去。此刻的舒宁可谓是一路哼着歌回公司的,张晋路过见她心情如此好,不免揶揄道,“捡钱了这是?”
反倒是露西浅笑道,“捡钱了也不见得能如此高兴吧!碰上对手了。”她说的意味深明,轻佻眉目看了眼张晋,张晋了然,舒宁现在最大的对手应该就是林安琪那人了,这、难怪这么高兴。
张晋点了点头,随即竖起大拇指,一看就是完胜,不然会如此好心情?
舒宁顺手拉开桌子底下的抽屉,将刚刚从超市底下囤的零食顺手塞进去,随后去了顾言办公室,将另一半塞进顾言办公室,正在低头办公的她见是舒宁进来并未言语,反倒是听见塑料袋的响动声才侧眸,“什么东西?”
舒宁手上动作不停歇,随即道,“刚刚跟露西去下面闲逛的时候买的零食,”她是不想在饿着肚子回家等饭了,简直就是遭罪。
“好端端的买这么多零食干嘛?”昨儿临下班前就听闻她一个劲儿的喊饿,今儿就囤零食上来了?
速度。
“饿怕了,”她慢悠悠的拍手起来,像是大功告成似的。
“刚在楼下碰到林安琪了,估摸着她还不知道林家已经着火了,那神态悠然的模样,着实是让人担忧啊!”虽说话语是担心的话语,但语气中尽是幸灾乐祸。
顾言放下手中的工作,悠然的看着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嘴角上扬道,“高兴吧?”
“高兴,”她毫不掩饰自己愉悦的心情。
“高兴了就去干活吧!”资本家的嘴脸尽显无疑。
资本家剥削人的时候不分时间地点,一找到机会就下手。惹的舒宁一阵轻嗤,“资本家。”
然后再顾言的注视下摇曳着身姿朝外而去。
看的顾言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