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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邢子渊的这座监狱是老式监狱,犯人们每个星期定时到澡堂子里洗一次澡。
狱警安排犯人们分组进行,邢子渊身份特殊,再加上他性格阴沉又孤僻,狱警特意没催促他,安排他在最后一组。
光头和老赵几个人一直暗中观察着邢子渊的动静,他们提前跟狱警打好了关系,同样安排在最后一组洗浴。
很快,轮到了他们。
大澡堂有监控,光头和老赵几个人脱了衣服走进去,邢子渊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等待着。
“哎,我说的没错吧,他一定等我们洗完了才进来!”光头用热水冲着身子,对周围正在洗澡的几个狱友这样说道。
老赵:“时间一长,这毛病就得改了,大家都是犯人,怎么就他那么矫情。”
“矫情点儿好,”光头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不矫情,怎么便宜咱们兄弟。”
澡堂里几个人同时窃笑出来,狱警在外面守着,没人知道里面洗澡的犯人在议论什么,邢子渊听到他们的笑声,也只是朝淋浴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拿着笔在掌心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很快,光头和老赵他们洗好了,几个人腰上裹着浴巾说说笑笑的从淋浴室走出来。
在经过邢子渊的时候,笑声立刻消失。
等他们都穿好衣服,邢子渊这才合上笔记本拿着毛巾走进淋浴间。
老赵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哎,他咋不脱衣服就进去?”
光头贼兮兮的笑,“估摸着,怕咱看见他的裸体,所以进了淋浴室才敢脱衣服。这种人都分不清自己的性别。”
“洗漱用品他也没拿。”
“窗台上有一套,没人敢动,八成儿是狱警给他单独准备的。”
“cao,特殊人,特殊待遇。”
成套的海f丝,没拆过包的沐浴露、洗发水,以及崭新的搓澡巾,全都一样样整齐的摆列在澡堂里的窗台上。
邢子渊抬眼看了看墙角上的监控,最后选择了一处盲区的位置,这才开始慢条斯理的解扣子。
“嘶,他开始脱衣服了。”光头透过淋浴室门上的小洞窥伺着,一双眼睛泛着绿光,刻意压低的声音难掩激动,“靠!这身材真他妈销魂——”
老赵推开光头,也透过门洞看了眼,开始不停的吞口水,“进来好几年了,头一次见皮肤这么白色。”光头:“窄腰长腿,天生就是给老子用的。”
邢子渊对外头几个人联合要掰弯他的事情毫不知情,他脱了衣服之后摘下眼睛,将手术刀衔在嘴里,背对着浴室门开始淋浴。简单的冲洗过后,邢子渊又挤出一些洗发水抹在头发上。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头发上的泡沫,邢子渊微微弯腰,将脑袋整个对着淋浴。
光头几个瞅准了机会缓缓的推开浴室门。
邢子渊所在的角落是监控盲区,就算几个人同时冲过去,监控上面也根本看不出他们干了什么。何况邢子渊可是赫赫有名的“杀人狂魔”,谁会相信他吃亏。
抱着这种心态,几个人光着脚,悄无声息的接近正在洗头的邢子渊。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作响,头发上的泡沫顺着邢子渊的耳廓流下来,邢子渊听到身边有不止一个人在缓缓朝他靠近,瞬间停住了洗头的动作。
“上!”在邢子渊即将出手的前一秒,光头几个人同时冲了过来。
邢子渊瞬间感觉到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身,肥腻腻的肉贴在他后背。而他此时正弯着腰,两个人的躯体紧密相连,是一个十分屈辱的姿势。
强烈的杀气从邢子渊身上散发出来。
光头得逞的那一瞬间,几个同时举起拳头的狱友却不知为何,开始同一时间往后退。他们表情错愕,仿佛遇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激动、色情,两种情绪已经冲昏了光头的理智,“既然你们都不敢,那就我自己上好了!”
说着,光头就用腾着的一只手开始急切的扯下自己腰上的浴巾,邢子渊被泡沫覆盖着的眼皮很
快被冲刷干净,他眼里嗜血的光芒稍纵即逝。
光头刚要将自己紧绷的下半身贴紧邢子渊,忽然感觉到前面的人不对,他有些慌张的望向身后贴紧墙壁的那几个狱友,“都他妈愣着干什么,快来帮我摁住他!出了事儿,一个都别想逃!”
见邢子渊随时都有反击的可能,几个人又撞着胆子靠近。
没想到他们刚刚迈出一步,已经被光头抱住的邢子渊忽然抬起后肘,用力怼在光头的胸膛上。
“靠!”
光头吃痛,用手捂住胸口的位置。邢子渊回身一个扫堂腿,光头瞬间人仰马翻倒在石子地板上。
这一下把光头磕的不轻。他身体本来就偏胖,一百八十斤的大肉墩儿实打实的摔。再加上后脑勺先着地,把光头磕的头晕眼花,龇牙咧嘴在地上叫唤。
邢子渊头发上的泡沫被冲洗的差不多,他抹把脸之后扯了架子上的浴巾裹在腰上,冷漠嗜血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睇着仰躺在地上的光头。
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发现邢子渊嘴里衔着那枚薄而锋利的手术刀。
洗澡的时候,利器都得藏在嘴里,可见邢子渊这个人,防人的心机是多么重。
“你说你这身肥肉……要一刀下去,连血管都找不着,那得开多少刀啊。”
邢子渊蹲在地上,修长的左腿弯成九十度,他把玩着指间的手术刀,眉间冷戾的气息十分严重。老赵和其他几个人站在墙根儿,双腿打颤。
模糊之间,光头盯着视线里那抹锋利,他大骇,紧张的混身肥肉颤抖。
“老老老老老大!我……我刚才是见你身材太好了,一时鬼迷心窍,饶饶饶我一命。”
邢子渊眯下眼,手术刀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横在光头的老二旁边。
“老大我错了……”光头快哭出来,两条肥硕的巨腿不停的抖动,“我不该怀疑你是同性恋,我不该有别的心思!”
“同性恋。”邢子渊重复完这个三个字,冷笑了一下。
随即,他将阴沉的目光睇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几个人,“你们这些人里头,谁签署了死后捐献器官协议?”
几个人颤抖着伸出手指,都不约而同的指向地上的光头,生怕邢子渊一个不高兴把他们都干掉。
邢子渊眼神黯了黯,瞬间收回手,手术刀眨眼之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光头心有余悸的揉了揉自己的老二,见邢子渊高高站着,面无表情的俯视自己,并不打算找自己算账,光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老大,以后有什么事儿您就吩咐,哥几个一定万死不辞。”
光头讪笑着拿起地上湿透的浴巾,裹在自己的腰间。
邢子渊眯眼环视着澡堂内的几个人,最后视线落定在光头身上。
“都出去!”
邢子渊冷冷的道完这句话,几个人不敢再逗留,相继朝浴室的门走去。
光头行动迟缓,身上有伤,瘸着腿最后一个。只不过他刚走两步,一股刺痛的感觉忽然从头顶上传来。
“老大……”光头瞪大眼,有些机械性的转身,邢子渊的手还没从他的头顶上拿下来,半眯的眼睛里藏着危险与嗜血。
“这下,我想放过你都不可能了……”
邢子渊道完这句话,光头忽然倒地,双眼斜翻,四肢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
邢子渊将那根带血的长铁丝随手搁到淋浴下面冲干净,一直看着那丝不起眼的鲜红顺着水流进下水道,这才把从墙上拆下来的铁丝扔到角落里。
紧接着,他手里握着什么东西蹲下来,光头脸色已经转变为乌青,上下牙齿不停的咬合打颤,就像是癫痫发作的病人,邢子渊一只手捏开他的下巴,瞬间塞了什么东西藏进光头的嘴里。他动作很快,几乎就是眨眼的片刻。
光头咬紧牙关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抽搐死去的病人,牙关一旦闭上了,就很难掰开,所以在光头嘴里藏东西是最保险的事情。
邢子渊抬起脚踢了踢光头的尸体,转头望向躲在门缝后面偷看的几个人。
“都过来。”
老赵和狱友们忐忐忑忑的走到邢子渊面前,地上光头的尸体四仰八叉着,大眼斜翻,呈现出一种死不瞑目的状态。
“老,老大!”
邢子渊询问着一圈人,“光头是怎么死的?”
老赵:“是是是,是被老大弄死的!这就是想伤害老大的下场,兄、兄弟们记住了。”
邢子渊眼里一圈儿杀气,老赵立马改了口,“不不不,不是!光头是自己在澡堂子里滑倒摔死的,脑袋上磕了大包,有淤血,疼、疼得厉害,抽几下,没吱声儿就死了……”
老赵负责跑去洗澡间外面报告狱警。
几名狱警急忙跑过来,见死者是光头,看了眼旁边穿好囚服的邢子渊,也没说什么。
只是将尸体抬走以后,狱警又分别叫老赵他们几个到刑房里单独问话。
邢子渊淡定的坐在炕上,看着老赵他们几个相继出去,又被带回来,表情没有一点儿波澜,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
老赵几个口径一致,不管狱警怎么问都说光头是摔死的。
澡堂里的监控被调了出来,邢子渊洗澡的那一块儿处于盲区,光头和老赵几个人对邢子渊做了什么,监控上并没有拍摄到。只是光头忽然仰头倒下在地上抽搐死亡的那几秒十分清楚。
邢子渊蹲下去的样子,也并不像是在光头嘴里塞东西,反而像是查看他的伤势。
狱警怀疑是邢子渊干的,可没有证据,也无法断定。
况且光头是犯得杀人罪和强jian罪入的牢房,本来就判的死刑,缓期五年执行,在牢里发生意外提前结束生命,只能说是报应来到、死有余辜。
人知即死,其行也善。光头入狱前签了尸体器官捐赠协议,狱警立刻将他还没凉透的尸体送往省内一家某知名的三甲医院。
光头的尸体某些部位已经处于僵硬状态,身上可以捐赠的器官很少,主刀医生必须把他的下颌掰开才能疏络面部肌肉的僵硬。
“咔嚓”一声,尸体在医师的作用下,张开了乌青的嘴巴,一个蓝色的小纸团儿正好卡在尸体的喉咙里。
主刀医师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将那个蓝色的纸团取出来,纸团质地很硬,上面沾染了不少尸体的口液,外面一层已经湿透。他戴着橡胶手套小心翼翼的将纸团拆开,两个用铅笔写出来的不起眼的数字跃入眼中。
“5。1”。
主刀医生捧着纸条在光线里细细的打量着,他开始思索两个数字的意义,可求救人发出的信号太笼统了,只有两个数字,能说明什么。
主刀医生打算把纸条丢掉,可心里头鬼使神差的让他将纸条反过来看了一眼背面。
果然,有一个大写的“Y”,不出意料,这就是求救人的署名。
能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个人,并且能瞒天过海把求救信号的从尸体口中运过来,谁会想到这种办法,谁又会有这种本事?
主刀医生思考着,他脑海里忽然蹦出来一直被自己敬仰的那个人……邢子渊被捕的事情引起杀手界轩然大波,有不少人要冒着风险想去劫狱。贴吧上的粉丝们更是对警局狂轰滥炸,纷纷扬言要拆了整座监狱。后来小道上就突然透出消息,说邢子渊已经俯首认罪被执行枪决了,导致有许多拥护邢子渊的粉丝接受不了事实而选择轻生。
现在看来,这并不是真的。杀人狂魔被枪决,不过是警方为了安抚邢子渊一派人放出来的假消息!
5。1代表什么?
主刀医生恍然想起监狱里犯人们“出笼”的日子。
犯人们都有生理需要,一些表现好的,就会被在特定的节假日带出去享受桑拿馆的“按摩服务”,邢子渊是特殊犯人,他犯下的每一件案子,都牵连着许多重要的官员和名人。那些警察为了让他认罪,应该不会少在邢子渊身上下功夫。
5月1日,也就是明年的劳动节,邢子渊在那一天,应该会被狱警们带出去享受。
这是解救“渊公子”的唯一的、最好的机会。
…
邢子泰自从上次被齐雨薇打击过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齐家。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悄无声息。
齐雨薇以为是邢子泰真的放弃了,伤心的同时,安安心心在家陪伴着齐老太和小侄女儿。她每天强装出来的微笑,家里的人都看在眼中。
冬天的两场雪过去,很快迎来了新年,齐贝艺已经开始学习站立,小嘴里吧啦吧啦能叫清楚家里每一个人的称呼。
齐晟忙着四处奔波慰问老年群众和救济贫苦灾区,尽自己的能力做外人口中的好市长。
李姝则是一门心思全在孙子和孙女儿身上,纪欧娃忙着在公司和剧组之间来汇奔波着,两个人基本上不怎么碰面,这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婆媳之间的尴尬。
大年三十夜,李姝、齐老太、齐雨薇,和蛋蛋,一同聚集在客厅里,看着刚刚会站立的齐贝艺扶着沙发表演自己的新本领。
一群人哄堂大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纪欧娃的耳朵里。
她躺在床上愣了下,李姝的笑声最为清晰,纪欧娃皱着眉头翻过身去。
“笑得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