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若是赫连铮跟着她一起走，难过的，会是他。
赫连铮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男子很高傲地说：“厄运？本王什么时候怕过厄运？”
这世上，能有什么不是他赫连铮可以解决的？
听他这般自信，重门欢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坐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安静，烛光把她笼罩起来，有种说不出的静谧来。
赫连铮又觉得心里有一点痒了，奇异的，让人抓狂的。
彼时的赫连铮还不知道，这世上，他可以撑起来任何的厄运，唯独事关重门欢，她的决断无情，是他承受不住的，这将会是他一生的厄运。
也是噩梦。
后来很多年，他反反复复做着噩梦，梦里重门欢的样子，是魔鬼。
亦是毒药。
第二天天色还没亮便要出发，出门要走的时候，发现剩下的人已经不足三十个人。
红衣扶着重门欢上马车的时候嘟囔了一声：“这赫连王的人都去哪里了？”
昨天还是几百号人的，到了今早，便只剩下了这寥寥几十人。
而且一个个都换上了普通人的衣裳，看起来像是一群家丁护送着马车里的人。
倒是看起来没那么扎眼了。
重门欢坐在马车里面，靠在软垫上闭上了眼睛假寐：“他是听进去我的话了。”
赫连铮真的把人分成了几拨人从不同的方向出发回西凉，但是赫连铮自己并没有跟着其他人走了，而是亲自带着人和重门欢一起走。
纵然他可能已经发现，重门欢根本就不想要和他一起回西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