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见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倒了杯茶水递给了王攸,说道:“确实应该去看看!”
王攸一口饮尽茶水,甚至连茶叶都是一股脑的嚼烂吞咽了下去,这茶叶并非什么上等好茶,是故嚼在口中愈发的苦涩难耐,也只有这般,才能缓解内心的苦痛。
不一会儿,店小二领着酒店中的伙计端上来几盘菜肴,分别是一盘干菜焖肉,一碗鱼烧豆腐,一碗清汤鱼丸,以及两屉小笼包,顺带附上了碗快,然后嘱咐道:“这小笼包吃的时候注意不要一口咽下,否则馅里面滚烫的汤汁溅出来,烫坏了口舌就麻烦了。”
“小二,怎么这么麻烦,难不成你们店里没有米饭吗?”薛蟠皱着眉头责问道。
“这位爷,并非小的不给您上,而是这米价自今年八月的时候就涨到了一石二两五,原本只要一石一两七的。看您和身边这位公子的这身穿着,必定是出自官宦人家,小的自然不敢得罪。只是这米饭,需得上报我们东家。”小二敬畏的看了一眼手握刀剑的王辰和王戌二人,如实的说道。
“我不管,你去给我上米饭,记住,必须是好米,若是我吃到石子或者沙子之类的,今日之后你们这店休想在这里开了!”薛蟠威胁道。
“是!您稍等,我这就去通知我们东家!”店小二慌忙的逃开了。
很快,一个头戴瓜皮小帽,身着半旧棉袄的男子在店小二的带领下走了过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王攸头顶象征士人的东坡巾,急忙作揖行礼,歉意的说道:“小店一时唐突了贵客,还望两位相公不要怪罪。”
“你是何人?”薛蟠头也不抬的问道。
“鄙人姓詹,名励。是这间酒肆的东家之一。”詹励笑着回道,并亲手从店小二手中的托盘上端起两份干净的白米饭,这米饭被盛在两个别致的瓷碗中,这也很好的证实了店小二之前的话不假。
“詹掌柜,才刚你店里这位伙计说米价从一石一两七涨到了一石二两五是怎么一回事?”王攸开口问道。
“听小相公的官话,到不像是我们姑苏本地人,倒是是打北面而来的。”詹励虽还是满脸堆笑,可眼神之中却多了一丝厌恶。
“什么时候做生意还分南北了?”薛蟠冷笑道。
詹励对薛蟠行了一礼,解释道:“原本确实没有,只是今年五月份的时候,北面的徐州发了大水。官府从我们扬州地界征调了许多粮食过去用以赈灾,这才扰乱了我们扬州的米价,原本我们是能够体谅的,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了味。就拿江北面的淮南道瓜州府来说,他们那的米价这个月已经涨到了一石二两九,我们姑苏眼下是二两七。就是这两钱的差距,也有人从瓜州那边渡船南下我们苏州购米以赚取其中差价。”
“难道两府的知府衙门不管吗?”王攸惊奇的问道。
“管?怎么管,这江面上的那些船都是有官家的标记,来来往往那么多,又如何的管的了。难道这二钱银子不是钱不成?没有人会嫌弃钱少的。”詹励恨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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