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汗青听到这里的时候，几乎是泪光闪闪。他再次肯定而清晰的语气道，“金表真的是在我的孙子的裤口袋里摸出来的吗？”
“是的。”涂老师也很肯定的语气道，“当时很多的学生都在，也没有人搜他的身，他自己就从裤口袋里把那块表拿出来了。”
莫汗青脸上的泪水当即就流下来了。他有些哽咽的对着涂老师，点着头道，“你不相信他吧？但是我相信他。他说他没有拿，就真的没有拿。我的孙子我是最了解的。他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我们家里现在是很贫穷，几乎揭不开锅了，但是我们不做那样的事情。他咬定他没有拿，他就真的没有拿。”
莫汗青极度哽咽。
涂老师坐在那里的时候，几乎有些无地自容了。她的眼角红红的，那个瞬间，她忽而觉着面前的这个老人除了身体的老态之外，他的思维和敏捷度完全就是一个年轻人。
在涂老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莫汗青站了起来。对着涂老师几乎是有些严厉的口吻道，“今天我必须好好的说说你，本来整个班级的人都诬陷他。他是对你很信任的，你若是信任他，他就不会离开。既然这样的班级，容不下我的孙儿，他离开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们虽然穷，但是总得活着吧？”
有那么一个瞬间，涂老师被说的无地自容。
他很想对这位老人说声对不起。只是看着他倔强而又眼中充满力量的样子，她知道他不会接受。
人在最低谷的时候，往往都是很敏感的。尤其是曾经很有钱的人。尊严和人格是不容别人践踏的，莫肖扬是，他的爷爷莫汗青也是。
这对相依为命的爷孙俩，她不愿意再伤害他们。她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