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征笑道:“这样一来,我倒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
“别开玩笑了。”
“是啊,别开玩笑了。”宁征道,“我们应该想办法逃出去。”
他拿着手机电筒一寸一寸照着墙壁,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我猜他在这地方,一定早就有所准备。
宁征对着地形非常熟悉,熟悉得就好像是自己家的后院一样,刚才他就是凭借地形才甩掉张秘书的。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拿手机。”
我拍了拍屁股的灰站起来,接着他的手机帮他照着明。
“这门啊,是个机关门,有一道暗锁,只要我一推暗锁,墙壁就会翻过来,咱们俩就能道对面去。奇了怪了,怎么就找不着了呢。“
宁征把每一道砖都快摸过去了,还是没找到找到那个暗锁。
本来我心里想的都是我生身母亲的事,可宁征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我给气吐血。
既然有暗门,为什么不早点说,可以过去暗门对面再说嘛。
宁征摸得满头大汗,最后回头对我求助:“哥,你帮我一起找找。“
“什么样的暗锁?”
“有一块砖,用力往里一推,这块砖就会被推进去。”
“你拿着手电,大概在那一块位置你还记得么?”
”记不清了,要不你退后,我对墙壁来两枪,就能找到大概在什么位置了。“
“你还是消停点儿吧,你那枪法,鬼见愁。刚才宁立涛靠的那么近,你那三枪,竟然没有一枪打中的。”
我摸到了一块手感不太一样的砖头,很明显比别的砖头要稍微凹进去一点。
宁征愣了一下,忽然不说话了,我回头见他满脸的凝重。
“我觉得那个不是太爷爷。那是别人伪装的,太爷爷早就病入膏肓了,别说是那样坐起来了,连舒服点儿躺着都不行。”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不是宁立涛,那还能是谁,难不成又是乔庄打扮的?
“为什么你太爷爷要找人乔庄打扮自己?还是,有人故意冒充他?”我问。
宁征沮丧地说:“不知道,宁家人做事怪得很。”
不知道是不是地道里缺氧,我脑子里昏昏沉沉得,想睡,反应总是慢一拍。
我用力地推了一下那块砖,纹丝不动,从宁征的手上接过手机,拿光一照。
“胶。”我用手一摸,果然是已经凝固了的胶。
“什么?”
我长叹了一口气:“你这密道恐怕是被人发现了,暗锁被灌了胶,推不进去了。”
宁征惊呼:“怎么可能!”
我让他自己看,他摸了一下那块砖,脸色顿时死灰一样:“怎么会这样?!”
“嘘。”
我让宁征别说话,侧耳听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拉开宁征,与此同时,一枚小巧的飞镖,擦着宁征的耳朵,直接打进了我们身后的墙壁里。
宁征吓了一跳,破口大骂:“是谁?!”
漆黑的走廊里亮起几盏灯光,两个高大的身影走入我们的视线。
这两个人化成灰我都认识,一个是宁立涛,还有一个就是张秘书。
宁立涛浑身杀气四溢,甚至比杀门的高手身上的杀气还要重。我原来没多想,以为他是将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得多了,自带一股杀气,现在我才意识到不是这么回事。
这人根本就不是宁立涛!
宁立涛都也九十岁了,又罹患绝症,根本不可能是这幅气色。
而且看宁立涛这杀气腾腾的架势,倒像是来追杀我们的。
宁立涛杀伐的眼神扫过我和宁征的脸上,宁征的喉头吞咽,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太爷爷。”
宁立涛道:“我的名字不足挂齿,是江湖上的行走艺人。你这小孙儿竟然动了杀长辈的邪念,天下道德都容不下你了。”
他自称自己是不足挂齿的行走艺人,但我绝不会相信这种话。
这人的杀气和气势,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一般人不会有这么强的气场。
他完全没有控制自己的杀气,好像汹涌的洪水要把我们淹没一样。宁征已经有些抵抗不住这杀气带了的恐惧感了,太阳穴上的青筋一个劲儿地跳,一直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还好宁征也是见过世面的,说话还没打结巴。
“呵呵,你想怎么样?杀了我?”
宁立涛忽然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