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张绣嘟起了嘴,这什么态度呀?说她可以,凭什么替丁翔做决定呀?就算是女婿,可还不是正式的不是?
这功夫她倒是不寻思,她昨晚还赖在丁翔的床上……和真正的夫妻有什么区别?
“阿姨,您是不是怕影响……?”
“阿什么姨?绣绣都管你父母叫爸爸妈妈了,你还管我叫阿姨?是不是因为我还没送给你改口的礼物呀?”
“呃……当然不是,这个……”
看到丁翔窘迫的样子,母女不由的对视一眼,又同时的绷不住脸,“噗嗤”笑出声来,“你个死丫头,还真记你妈的仇呀?妈又不是老封建,我还不是担心你们年纪小,还没结婚就闹出人命来,我看你还怎么回帝都?”
“哎呀,妈你胡说啥。啥闹出人命来呀,我们……我……早就有措施的!”
这番话……若不是在车上,躲无可躲,估计丁翔早就落荒而逃了。再厚的脸皮,也顶不住自家未来媳妇跟准丈母娘讨论这等闺中秘事不是?
“嘿,妈,你想让丁翔也喊你妈,那你打算送他什么做改口的礼物?”
说这话时,二小姐还假装不经意的将玉腕上的“帝王绿”手镯亮了出来,转了转。这镯子,就是丁母送给她的“改口费”,当然,不是什么祖传的,丁家落破已久,可没有这等珍贵的物件。
这就是丁翔第一次和张得胜去南疆时,赌回来的一块玻璃种满绿料子掏出来的。但由丁母再转交给张绣,这意义可就不一样了。特别是这些天,二小姐正和丁翔掰扯“小六”到底是谁,有这镯子在手,也显得底气足了许多不是?
而贺兰……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贺老师瞪了胳膊肘往外拐的闺女一眼:“哟,这还没嫁过去呢,就知道帮着人别人坑你老娘来了?”
“嘻嘻,哪能呢!我这不是怕咱家送的差了,你和爸都没有面子吗!”
“我和你爸的面子?本来我们挺有面子,可自打你……还有啥面子啦?”
丁翔假装着将身子凑到了前排,可其实后面母女俩的对话,一点也没逃过他的耳目。这会儿听的,实在忍不住笑,只好假装将脸朝向窗外。
可偏偏的,贺兰却直接喊了他的名字:“丁翔,你母亲都送了绣绣那么贵重的翡翠手镯,我呢,也拿出不出太好的东西,我这几件首饰还都是你送的呢……”
“不用不用,阿……妈,没事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不需要什么礼物,我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您和爸爸将绣绣教育得这么优秀,就已经是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了!”
“啧啧,丫头,你听听,听人家丁翔是咋说的。这自己生的女儿,咋还不如女婿明事理和孝顺呢?”
“妈……”
又是十个加号的小甜音,话说二小姐撒起娇来,与其在法庭上冷若冰霜的女王形象完全是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