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立还能够想起来,当时邓颂是参与了尸检的,当时的邓颂对于自然死亡这个说法并不认可,他看到赵吏死的时候手臂上是有针孔的,而且赵吏的下体是属于一个兴奋的状态,并且床单被刻意整理过,当时邓颂的判断是有一个漂亮的女人进了邓颂的房间,然后对他进行了色诱,趁他不注意,给他注射了药物,导致了赵吏的死亡。
当时的钟立并不认为赵吏的判断是对的,因为当时是没有任何人具备这个条件的,第一要年轻漂亮的女人,第二要有药物,第三要能不让驻地武警警觉,那就一定是熟人,现在的钟立,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很大胆的想法,当时有一个人是符合的条件的,那就是邓亦菲,她是当初意料代表团最年轻的,漂亮自然就不用说了,也是医生,能弄到药物,还有就是他自然是可以通过武警的检查的,自然也不算是陌生人。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钟立在市政府宿舍大院的一个凉亭里坐了下来,脑子里又响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那一次是冷兵省长公开在包厢里要控制钟立,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非礼的事情,冷兵带来的控制钟立的人被一帮老阿姨围攻了,钟立才趁乱逃跑了,最后在马老和魏老的帮助下逃出生天,钟立现在想起来,当时趁乱出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个受害人,反倒是自己上车的时候,看到了衣衫褴褛的邓亦菲,吃饭之前跟邓亦菲碰了一面,说是陪朋友吃饭,为什么吃完饭之后衣服就破了呢?难道当初那个喊非礼的人,就是邓亦菲吗?
然后就是今天的事情了,即便是对方踩了邓亦菲的脚,不管对方有没有说对不起,按照钟立对邓亦菲的了解,她绝对不是一个不依不饶的人,但是这一次她偏偏就一反常态,不依不饶了,而且对方也说了,她已经说过道歉了,所以钟立认为,道歉是假,让钟立抓到一直想找的那个女人才是真的,不然的话,为什么那么巧合,就刚好在这个地方遇到了钟立一直想要找的人,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钟立想了很久,想起了很多更邓亦菲有关的事情,现在想来,如果这些事情真的跟邓亦菲有关的话,那也是不科学的,邓亦菲是邓家人,虽然说跟邓家所有的好感,全部出自于等邓亦菲,但是也不会出现邓亦菲无条件帮助自己的情况,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医生,是没有那么多情报来源的,为什么她要除掉一等秘书赵吏,为什么她能知道冷兵要控制自己,为什么又能知道今天晚上自己要找的那个女人会来这里吃饭,显然,一个医生的身份,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些条件。
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却偏偏让钟立起疑了,这种感觉相当的难受,渐渐地就有些头疼了,钟立拍拍自己的脑袋,回到了宿舍里,躺在床上,始终觉得难以入眠,从一开始自己救邓亦菲开始,到后来她被强奸,一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回忆了一遍,越想,钟立越觉得很多事情太过于巧合了,然而又始终觉得,很多事情不可能发生的,如果邓亦菲正如自己猜想的那样,她当初又怎么可能被严政的儿子严一山强奸呢?
想着想着,钟立就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刚刚感觉睡了一会,天就亮了,这个时候的大脑还是出于兴奋状态呢,钟立一看时间是早上六点,也睡不着了,索性就起床了,给李侠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想办法搞到昨天晚上观淑阁门口的监控录像,那里面就有他要找的那个女人。
反正时间还早,钟立就想着出去跑跑步,感觉很久没有运动了,所以换上了一身运动装,从市政府宿舍出发,慢跑起来,大概跑了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在驱动,钟立又跑到了湖口公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