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孩子扶起来的杨氏揉着腰,哼哼唧唧的叫疼,眼珠喵来喵去的,她得让七丫陪她点好东西才对,心思还没转完呢,结果吧,一声尖叫响起,"啊,娘,你的嘴流血了..."
"啊,好多的血。"
杨氏一慌,抬手抹了把,手里全是血,手心两颗牙齿,她嗷的一声,又疼又气又恼,声音都带着漏风,"吾的牙..."
"哎呀,二伯母,真是不好意思,您摔哪了?"乔飞直接无视,故意一摊手,冲着脸黑的似墨一般的陈氏歉意的一笑,"奶,我刚才本想着给你装饭来着,结果吧,二伯母她的脚不小心放错了地儿,绊了我一下,你看,这结果吧,我手一滑,奶没吓到您吧?"
陈氏还想说什么,不声不响,始终沉默不语的钱氏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衣角,冲她摇了摇头,陈氏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把头扭过去,重重的一哼。
看着这一幕,乔飞挑了下眉。
钱氏的心机果然不浅呐。
连陈氏都听她的?
"七丫,你胡说什么,我才没绊你,是你自己..."杨氏又气又急,就想跳脚,可却被陈氏狠狠一个眼神瞪过去,"你给我闭嘴,丢人现眼的玩意。"
"娘,我..."杨氏委屈的闭了嘴,她再不甘,可却绝不敢冲着陈氏叫嚣!
"咱们走。"陈氏气呼呼的抬脚,恼羞成怒的往外走,连看乔飞一眼都懒得看。
钱氏走在最后。朝着乔飞温柔一笑,"今个儿的事大伯母也很抱歉...只是别和你奶计较,她是长辈...有事和大伯母说,大伯母走了啊...你有空回家去看看,你爹娘她们也不容易..."
要走温情路线了么?
乔飞眉眼微弯,"大伯母慢走。"
周石头小心的打量着乔飞,"姐?"
"姐什么姐,笨死了,由着她们欺负你啊,就不会反抗?"乔飞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抬脚向厨房走,没一会又端来两碗米饭几个馒头,还有一小盆炒好的菜,看到周石头张大的嘴,她故意瞪大了眼,"傻怔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地下收拾好吃饭?"
"姐,这些?"
"我刚才没装完,剩下的,成吗?"
"成,成,太成了。"想到有饭吃,不用饿肚子,周石头一蹦老高,手脚利落的拿了扫把收拾好,心疼的看着地下的菜,"姐,这些米饭都浪费了,多可惜?"
"先留着,明个儿给李婶家的鸡和猪吃去。"周石头哎了下,麻利利的把桌子擦好,拿了干净的碗筷,两人终于安静的吃了个饱饭。
次日起来,用过早饭,天空瓦蓝,似是碧水洗过,白云悠悠,不知名的鸟儿在唧唧的叫,乔飞和周石头把采来的菊花从屋子里拿出来,分门别类的翻晒,挑捡。
坏的,有虫的,小朵的。大朵的。
观赏的。食用的。药用。
两人折腾了一天多时间才弄好,晚上随便拍了个小黄瓜,用辣椒油,蒜,以及盐,醋调了,看着吃的香香的石头,乔飞叹了口气,"要是有芝麻酱就更好吃了呢。"
"芝麻酱是什么?"
乔飞赶紧回神,"是一种做菜的调料,你不知道。"原来是调料,周石头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无所谓的点点头,想了下又道,"其实我觉得这样弄的也很好吃啊。"
"那就多吃点吧。"
吃过晚饭,仍旧是周石头去洗碗,乔飞则坐在椅子上想着如何把采来的菊花的用处最大化。周石头收拾好回来,就看到坐在椅子上满脸沉思的乔飞,想了下,他掂起了脚尖儿,就怕走路声打拢到乔飞。
同时心里有种无力感。
姐姐一定是在为银子发愁吧?
要是自己能挣钱,姐姐就不用这样辛苦了。
紧紧的咬着唇,周石头悄悄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底闪着灼人的晶芒――他发誓,等他再大大,到时,他一定要挣很多很多的钱,让姐姐几辈子都花不完!没有人知道,这个无意间的目标,支撑着周石头的一生。终其一生,他都在为这个目标而存在,为此而努力,拼搏...
三天后,就在乔飞盘算着今个儿楚朝惜能不能把东西弄来时,十点多,大门被人在外头敲响了。
"姐,我去看看是谁。"
"嗯,看好了再开门。"想起上次不过是一时忘了插门就被那几个极品钻了空子...她现在可算是怕了陈氏一家了。
像个幽灵似的。
时不时的就窜出来恶心恶心你。
"石头,是谁来了?"听着外头的脚步声,乔飞依旧头也不抬的在弄着手里的塑料布(注1),心里多少有点不满意。
可这却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材料了。
哎,不知这辈子还见不见到的玻璃。
要是放前世,随便弄个玻璃暖棚。
管你种什么花草菜。
绝对是四季常青!
可惜现在,她却只能捡这些最为原始的东西。而且就是这东西还费了她不少力气和银子呢。
"乔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