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吵?”突然,后面车座上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梁墨染还没有回头就被人敲昏了过去。
路修睿离开许家后,刚上车子就接到展廷江的电话:“老路,不好了,你妈妈的骨灰被盗了,现在郝书纪在找骨灰,郝书纪跟你妹妹见面了!所有人都在找骨灰,被许以清盗走了……”
路修睿接到这个电话如当头一棒,人还未走,就又返回。
许靖南见到路修睿走了又返回,“你反悔了?”
“许老,看来许以清是真的不知悔改了!”路修睿低沉的开口,语调是森冷的如三九的寒冰。
他的发丝因为刚才的被淋还滴着水,而许靖南一怔,抬头,看到这个后生,如此醒目,肃杀声色中,他凛冽眉骨一时隐一时现,淡色的唇,弧线完美,漂亮艳丽的脸,却透着肃杀的气息。
“怎么?”
“她派人盗走了我母亲的骨灰,您说,这人得有多可恶才做到这一步呢?许老,看来许家并未真正悔悟,那么只能得罪了!”说完,他大步离开,姿态华丽,与站着的管家擦身而过,目光丝毫没有停留在他身上。
管家被他周身透出的冷色气质慑住,一时也没敢说啥。
裴震的车子很快到来,裴震一下车就截住路修睿,有人举了把伞,裴震一把拿过来,举着朝路修睿走来,“你,你没事吧?”
他言语之间带着担忧和愧疚,路修睿理都不理他。径直朝自己的车子走去,裴震追过去,挡住他要关上的车门。“修睿,你想做什么,爸爸帮你,你自己不要意气用事!”
“你离我远点!”他冷声道。“那样我会感激你!”
裴震一怔,松开了手。
路修睿车子快速离去。
裴震赶紧指挥车子:“跟着路翻译,保护他的安全!”
秘书又举了伞过来,帮裴震遮住雨,“部长,许老请您进去!”
“好,我这就去!”裴震点点头。
大雨中,路修睿的车子飞奔而去。
而在车里,他又接到个电话。那边传来陌生的男声:“路修睿!”
“你是谁?”路修睿边开车边接电话。
“我是许鸣来,我打来只想告诉你一个消息!”
“说!”路修睿皱眉,只觉得这不是个好消息。
“你的女人在我手里,我把她请来了!”
***
一股难掩的怒气和忧心涌上了路修睿的心头。
他握着电话的手一紧,冷笑一声:“我的女人?你说笑吧?”
“路修睿,我不跟你开玩笑,梁墨染是你的女人吧?”
“哦!”他心头一紧,语气却越发的清淡:“睡过而已!”
“只是睡过而已吗?路修睿,放弃你的计划,把证据交出来,放过我姑姑许以清!不然,我可是会撕票的!”
路修睿里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极致的森寒:“那就撕票吧!”
此时的梁墨染已经醒来,在不知名的一间公寓里,而对面的男人正在打电话,电话的声音是开了免提的,路修睿那森寒淡漠的一句“那就撕票吧!”就这么窜入了梁墨染的耳朵里。
她的双手双脚被绑住,狼狈地靠在地上,长发凌乱的遮住脸颊,她却依然能清晰地听到路修睿的这句话。
而那男人,低头看着她,然后道:“听到没有,梁墨染,这路修睿有什么好?比我堂弟许继来差太远了!你选了他还真是错误!”
电话这边的路修睿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他没有再说一个字,砰地一下挂了电话。
许鸣来听到嘟嘟的电话声,又打了过去。
“怎么?真的不愿意交换吗?你妹妹和你的女人比,居然比不上你妹妹!”
电话里再度传来路修睿的声音,声音不高,却透着无法忽视的威严。“许以清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而你,身为国-家公职人员,公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你觉得许家真能一手遮天了吗?”
“你就不怕我真的把梁墨染撕票了?”
“那与我有何关系?你愿意偿命的话,尽情放手去做吧!”
“啧啧啧……还真是无情,真想不通当年我堂姐喜欢你什么!你如今连承认梁墨染是你的女人都不敢,算什么男人?”
“而你用卑鄙的手段做龌龊的事有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呢,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还嫌许家不够丢脸吗?”
“路修睿,少他妈废话,放弃告我姑姑,你的女人和你的妹妹都会平安无事!”
“我妹妹差点丧命,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况且许以清已经害的我妹妹流产!”
“现在你的女人呢?你觉得你的女人我真的不敢动一下??”
“我说了,随你便,你敢的话,可以!”他还是那样云淡风轻,丝毫不被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