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次打开,皇帝一行三人再次出现。皇帝的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喜色,荣福那高深莫测,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也多了分难以琢磨的情绪。许功卿还是一脸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手紧紧地按在剑柄上。
意气风发地向前迈着步子,皇帝完全不顾那土黄色的泥浆在衣摆上留下的斑斑印迹。
一个机灵的脑袋从屋角探了出来,看到三人离去后轻轻地跳了出来,推开门进去了。
“蒙哥汗,现在怎么做?”对于现在的情形,也和完全摸不着头脑。怎么好好的南朝皇帝都出现了?里面住的到底何方神圣?
胸膛上的伤并为痊愈,雨水里一站就是几个时辰,蒙哥汗的脸色很难看。“先等等。”
“娘……”推开屋子的门,莫伊左右看了看,发现薛茗兰愣愣地坐着,手捏着针,却并不缝。
慌乱地转头,看到浑身湿漉漉的莫伊,薛茗兰很是心疼。“伊伊,赶紧将湿衣服换下来,当心着凉。”
拿起干净衣服,莫伊背对着薛茗兰开始换起了衣服。“娘,这几个客人怎么说了这么久啊?他们是谁啊?”余光瞥到怔了怔的薛茗兰,莫伊调皮地笑笑。看这回娘怎么跟她说这件事,以前她都是糊弄过去的。
“伊伊,以后我就进宫去住,好不好?”
身体一僵,莫伊转了过来。“娘,好好的,我们为什么要去宫里住?”
“进宫能天天见到哥哥不好吗?你不是一天到晚吵着要哥哥的吗?”
“也是,”莫伊开心地笑了起来,“进宫就能经常见到哥哥。这样娘也不用伸长脖子天天盼了。”
出门看了看天,薛茗兰催起了莫伊。“伊伊,时间也不早了,你这样跑出来,恐怕主人家要急了。你赶紧回去吧。娘一个人没事。”
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娘说的也对,再不进宫,那个比老虎还凶的嬷嬷就要为难她了。还好她只是在冷宫边上一个不起眼的偏殿里做洒扫宫女,平时活不是很多,否则要溜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娘的往事,她还是没有套出来,以后再套吧,有的是机会。
“行,娘,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要小心。”
门又一次打开,那个灵巧的身影从里面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衣着简陋但是极美的妇人。见莫伊出来,蒙哥汗和也和都将头探了回来,不让她发现。莫伊的身手他们是见识过的,稍有不甚就会被她发现。
“娘,我走了,你不用送了回去吧。”
撩撩头发,薛茗兰一副慈爱温婉的样子。“伊伊,路上小心点。记住,不要跟人家打架。要是主人真的欺负你,你就辞了,可千万不要动手啊。”
灵巧的身影已经跑出好远,泥浆溅的新换的衣衫污渍点点。“知道了,娘!”
看着这一幕,蒙哥汗一脸深邃。
刚坐下,院外小门就传了敲门声。今天是怎么了,本来很少有人来的小院怎么会有这么多敲门声?正纳闷着,薛茗兰打开了木门。门口两个高大男子,像是主仆模样。那看起来是主子的男子看上去大概三十岁,脸色不是很好,身后的男子大约二十五岁,两个人都浑身湿漉漉的。
“两位……”不知来人何意,薛茗兰的心中有些许惶恐。
看着眼前的****,蒙哥汗知道她不会武功,也没有什么心计。再趁机扫了一眼院子,很是简陋,完全是普通人家的院子。拱拱手,蒙哥汗说道:“在下路过此处遭逢大雨,可否进大婶的院子讨口水喝。”也和也弓了弓身子。
看着眼前的两个男子岁身形高大,但也谈吐和气,有礼,薛茗兰的心防放了下来。“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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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哥汗定定地坐着,在蒙哥汗的示意下也和也坐了下来。
灶膛里起了火,烟囱里袅袅炊烟升腾起来,饭香也扑鼻而来。很快薛茗兰就端来两碗姜汤。“喝了吧,否则会得风寒的,看你们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等一下饭就好了。”
虽然眼前的女人慈眉善目,但是也和还是不放心。蒙哥汗看了一眼姜汤,接过,放在桌上却并不喝。
“大嫂,怎么称呼?”
坐下继续拿起针线盒,薛茗兰笑笑,做起了针线。“夫家姓莫。”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对,和莫利的婚姻有名无实,而且自己很快就要做烈的妻子了,怎能这么说呢?唉,十年了,习惯了。
“姓莫?你可是莫利的妻子?”
身体一怔,薛茗兰抬头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你们是什么人?,莫利已经死了。”
知道这个女人不是江湖中人,蒙哥汗举起姜汤喝了下去,表示信任她,让她放心。“大嫂,你放心,我们不是来找莫利寻仇的。”
虽然恐惧消去,可是眼前的人还是让薛茗兰一脸惊疑。“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是莫利的妻子?你们来做什么?”
“莫伊喊你娘,喊寒冥阁主哥哥?”是疑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点点头,薛茗兰完全猜不透来人的意思。
“寒冥阁阁主劫走了我的妻子,所以,我想请莫夫人跟我们走一趟。”
掌灯时分,宫人鱼贯而入,在皇帝面前的长桌子上摆放了各种花色的精致菜肴。
自从寿宴以来,皇帝难得一展笑颜,看着眼前的菜肴胃口大开。给他布菜的荣福却是一脸喜怒不测。
“陛下,今日的饭菜可还合胃口?”
满意地点点头,皇帝的眼里闪着喜悦。“传旨下去,御厨房所有人本月月俸加倍。”
荣福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替皇帝布菜,脸上还是高深莫测。
用完膳,皇帝一擦嘴就起身了。“荣福,你过来。”
“是,奴才在。”荣福赶紧跟了上去,“请陛下吩咐。”
“今天能再遇到茗兰,朕真的很意外,也很高兴。”看着皇帝跃然脸上的喜悦,荣福想开口,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朕已经决定封茗兰为贵妃。封她的养女伊伊为公主。然后再将祁过继给她,好让祁能名正言顺地喊茗兰娘。这件事你赶紧去办,不得有误!其他事情都先缓缓吧。”说完,皇帝要转身,可是还是停了下来,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只是,茗兰得换个身份。茗兰始终出身**,朕纳个**女子做妃子传出去总是不妥。好在外界都知道薛茗兰已经葬身火海。换个身份,就算以后有人认出来也不会怀疑。去办吧,赶紧去。”
“陛下,”荣福却没有离去,而是弓了弓身子,“请容老奴说句话。”
皱了皱,皇帝有些奇怪与不悦。“说吧。”
“陛下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薛姑娘当年明明是死了,尸体陛下和老奴都是亲眼见到的。”
“当年,朕就觉得奇怪。尸体从山崖下找回来的时候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面貌,只是根据身上穿的衣服认定是茗兰。朕当时就不太愿意相信茗兰已经过世。而且今天朕和茗兰谈了这么久,她的一颦一笑都和当年一摸一样。人可以长的像,但是要一颦一笑都要模仿的一摸一样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肯定是茗兰本人。只是,今天朕问起当年的事,茗兰总是不肯回答,还说以后都不希望朕再提起。
算了,朕也知道和皇后脱不了关系,但是既然茗兰不想计较,朕也就不再追究。只要茗兰高兴怎么样都好。”
以荣福的精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离奇的坠崖事件有蹊跷?但是他的担心却不是这个。
“陛下,难道陛下不觉得薛姑娘这次的出现太突然了吗?过去十九年都没有音讯,那首《惜茗兰》按理早就应该失传。可是二殿下却突然得到了《惜茗兰》的曲谱,还告诉您是从燕子巷得的,然后您就在燕子巷遇到了薛姑娘,这不是太巧了吗?老奴总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楞了一下,皇帝的神情凝重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老奴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巧合了。”荣福怀疑是祁,从捉奸事件开始,他就怀疑祁,可是没有证据,什么都不好说,就像当年他怀疑皇后制造了坠崖事件可是没有证据一样。说到底,他只是皇家的一条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一定要分清楚。
皇帝脸上的阴霾被喜悦冲淡。“世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也许是上苍看朕这么多年痴痴等待也感动了吧,让茗兰重回朕的身边。都说母子连心,祁能得到那《惜茗兰》也是他们母子的缘分。”脸上显出些许愧色,皇帝的声音里也有了些许沙哑。“祁是茗兰的儿子,朕却让她叫其他的女人母亲,朕对不起他。”
“陛下……”
挥挥手,皇帝的脸上又充满了喜悦。“这件事你去办吧,越快越好,朕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能再等了。”
一脸深不可测,荣福弓了弓身,退了下去,心头的阴霾越积越沉重。
一个精壮男子慌慌张张地跑进一个废弃的民宅,然后按下墙上的按钮,匆匆下了缓缓出现的地道入口。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戴着面具,祁一手抱胸一手支着下巴,专著地看着眼前的棋盘,来人的慌乱让他很是不悦。
仓皇跪下,来人递上一封信。“阁主,夫人出事了。今天属下照例偷偷去查看夫人安全,发现屋子空了。”
身体一僵,祁赶紧接过那封信拆开便看。
辛昨天领到了毕业证和学位证,正式毕业了!开心啊!不过,大学四年啊,就这两张薄薄的纸头,也有些失落。以后,路还长着,书也是要继续念的。祝辛自己学业有成,事业有成,也祝各位亲顺顺利利,开开心心,心想事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