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等明年开春春播忙起来,流民潮过了,他们一定还会回来的,你们一家人一定还能团聚。”
她说得诚恳,刘嬷嬷吓得又是忙不迭地道罪。
“夫人,您身份尊贵,万万不该跟我们这些下人这般客气,折煞奴婢了!”
邵玉知道她们一时不习惯被平等相待,也不谦让,只是笑笑。突然想起同福客栈的事情,灵机一动,便跟她们打听当地的事情。
“望县有没有一家有名的商号姓崔的?”
“有啊!”刘嬷嬷就笑,“那是秦夫人娘家,我就是跟着夫人从崔家陪嫁到秦府的。”她见邵玉为人和气,便不由自主多说几句话。“当时秦夫人的嫁妆有一百八十抬呢,陪房十二家,陪嫁丫鬟二十四人,至今望县还无人能及。”
“咦?”邵玉奇怪了,既然崔家与秦夫人是那么近的关系,为什么秦府会被冲击呢?要知道申麦臣和陈青鸢之所以能够顺利逃脱,可全仰仗崔家出人出力呀!
“崔家情况你们可曾打探过?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刘嬷嬷便跟张嬷嬷对视了一眼,便跟邵玉福了一礼,继续说道,“奴婢跟张嬷嬷失了依靠,曾经去过崔家,想看看能不能暂时寻个落脚的地方。崔家宅子倒是齐整得很,似乎一丝儿都没有波及到。门房是认得我们的,特意帮我们去崔夫人跟前的管事婆子带了句话,谁知管事婆子直接命人将我们打了出来。”
这段消息信息量有点大,邵玉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