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梅娘便摇了摇头。“刘富贵那边没有什么新的消息,就是把监控布置得隐蔽一点,看一段时间再说。”
邵玉耸耸肩,摇头说道,“这百花楼老掌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五十多岁的老头儿了,百花楼虽然关门大吉了,咱们毕竟也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一辈子经营的历练,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公然跟我们对着干!这不是不识时务是什么?真看不出来,陈家在梁国气数已尽,还有这么多死忠!”
梅娘便笑着说道,“以前父亲给说说旧朝故事,哪一朝都少不了遗老遗少呢!夫人您可犯不着为这个伤神。老拐说了,但凡有这样的,发现一个拘一个,绝不留情!”
邵玉便笑吟吟地斜睨着她,“果然一口一个老拐的,夫妻俩感情不错呀!”
梅娘正说着疾言厉色的话,猝不及防被她戏谑一下,登时把脸羞成一块大红布。
“夫人!”她嗔怪地忸怩了一下身子,“你也跟张嬷嬷那个老不修的学坏了,尽拿人说笑!”
“呵呵……”邵玉朗声大笑,惹来路上几个人的侧目。不过,那几个人好似认出了邵玉,都立刻站在路边,恭谨行礼。
邵玉微笑着冲他们点点头,马车粼粼而过,直到那些人看不见了,两个女子才相视一笑,互相吐吐舌头。
出城之后,邵玉先去流民营察看施粥棚的情况。今年的流民已经是第三拨,大家都已经对安置流民的程序熟门熟路。即使今晨突降大雪,排队等着施粥的流民井然有序。所有人都知道,总会有粥喝的,大家按部就班,眼神热切,时不时地会将视线飘向远处新房林立的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