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向了乔砚泽。
“没错,我委托一位好友,弄到了父亲您的毛发样品,和以念的头发一起送去做了鉴定。很显然,以念不是您的女儿,也就意味着,她也不是我的妹妹。”乔砚泽平静而微哑的吐出这句话。
然而实际上,他的心情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镇定。
虽然他一直觉得当年那份鉴定报告很可能出错了,但是那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直到刚才听到顾以默亲口所说,他才彻底的松口气。
随之涌起的却是一股极度荒谬的感觉。当年那份出错了鉴定报告几乎毁了以念,也差不多毁了他。以念为此痛苦辗转,他又何尝不是?
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几乎让他忍不住冷笑出声。
可是终究,心底更多的还是庆幸,庆幸这只是个错误。
和世俗对抗需要太多的勇气,他或许可以肆无忌惮,但是以念不行。如果他们真的有血缘关系,如果有一天秘密真的彻底曝光,她要承受的舆论攻击和世俗眼光肯定比他多得多。如果她因此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都是他的罪责。
可是终究,最糟糕的情况不会发生。
“不可能!”乔彦洵却怒极,这是他唯一能攻击到乔砚泽的靶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毛发?你确定那是爸爸的?爸,您千万不要相信他!”
“以防万一,我也提供了我自己的头发样品,和父亲的做了鉴定,结果父亲您也看到了,两次鉴定用的是您的同一份毛发样品。”乔砚泽淡淡的说着,蓦地一笑,看向乔彦洵,“难不成,大哥你觉得我和父亲的亲子关系有误?”
乔彦洵脸色涨的通红,眼神更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