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满山突然冷哼一声,嗤之以鼻的说道:“秦东军呀秦东军,你知道什么叫做小人长戚戚吗?我无非是念在你是我一手提携起来的干部,现在常委们中间有人提议把你换一换地方,我想征求一下你的个人意见,以便在常委会上替你挺一把,可是你迟到不说,还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魂不守舍的样子。
这么简单一件事,你却东拉西扯的疑神疑鬼,一会儿说什么检举信,一会儿又怀疑赵慎三来我这里告你的状了,这不是你自己心怀鬼胎是什么?
还说让我别误会,我倒是想误会,可惜赵慎三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你一个字的不是,我能误会什么?还有你说的什么检举信,是不是也想告诉我说,是赵慎三指示人弄的啊?哼!”
秦东军的脑子一阵阵迷糊,怎么会这样呢!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自己深思熟虑了一路,应该不算是无备而来,怎么会一开始就弄拧了白书记的意思呢?
这本来是挺好的一件事,白书记的本意也是对自己好的,怎么会就误会成南辕北辙呢?这下好了,原本是想掩盖、淡化、消除检举信的影响力的,可是却猪头猪脑的把原本白书记根本不知道的情况自己供了出来,还拉扯出赵慎三有意陷害的嫌疑,白书记当然会彻底鄙视了啊!
“秦东军,你是不是觉得赵慎三是卢博文的女婿,又是前任李书记很器重的人,就觉得我会对他抱有成见?我告诉你,即便我对他真抱有成见,但有一点我是很欣赏这个年轻人的,那就是他工作起来从不叫苦,也从来不来我这里或者是任何一个领导那里说同僚的不是。
比如说前段时间,赵慎三想要搞农业改革,却遭遇了重重困难,可是当姚省长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或者是有没有受什么委屈的时候,你猜他怎么反应的?”白满山一脸的怒其不争,冲着秦东军说道。
秦东军下意识的说道:“其实,农业工作改革我是很支持的,只是赵市长的方法有些太过生猛了,导致下面有些县市区很难做,所以才会有一些抵触,赵市长应该会如实反映吧?”
“哼,你还真是小人之心!”白满山满脸的失望,少有的失去了一贯的和煦,满脸鄙夷的说道:“你怎么不告诉我,是谁带头抵触、并且来省里反应赵慎三在农业工作改革时武断否定前任的决策,并且用清查公债来打击反对者呢?这不就是你的侄子为了替你打击赵慎三的工作势头做的事情吗?可惜你猜错了,所以你永远都比赵慎三低一个档次!
我告诉你真相吧,当姚省长询问的时候,赵慎三一个字的委屈都没说,提都没提有可能遭到的指控,只是就事论事的汇报了他的改革方案,所以呀,你跟他并不需要狭路相逢面对面对决,你就已经输了一筹了!”
秦东军哪里还敢说话,说得多错的多,还不如低着头死挨,白书记骂完了多半还会怜悯他,没准就原谅他了。
“行了,还有十分钟,简单说说你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是谁要检举你,为什么检举你,这件事跟赵慎三有什么关系,统统说出来,若是你不愿意说现在就离开我的办公室,我相信魏景山很快就会跟我说的。”白满山冷冰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