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原著之中,独孤予在宫墙之下被乱箭穿心而死,还要被战马踩踏死无全尸,大冷的天,浑身却被汗水沾湿。
“焰灱军五千人,他们为什么只带了四千?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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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在军营养伤的时候,焰灱军营一直是被新帝派兵包围的,我们突围出来的时候,牺牲了几百个兄弟,剩下还有三百二十七人。”
三百二十七,这不就是守在这竹屋旁边的人吗?秦青谣看着赵小河没有出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赵小河微不可见的轻叹一声,继续道,“这些人,现在都由属下统领,听王妃差遣,王爷说……说……”
“没事,你如实讲吧,我受得住。”
“是,王爷说若是他辜负了王妃的期待不能把秦家人带回来,就让属下带着这些人护送王妃远离玉麟城,此生,都不能再回来。”
“王爷说让你们都听本王妃差遣,对吧?”
“是。”
“那就集合,一炷香之后,我们出发。”
“王妃要去哪儿?”
“玉麟城。”
“是!”
秦青谣吃不下东西,但还是强撑着把碗里剩下的汤药喝了。
一炷香之后,秦青谣看着聚集在家门口的三百多人,翻身上了赵小河为她准备的战马,跟着独孤予的马匹留下的脚印,一路往玉麟城进发。
……
林夏风说服凌景瑜册封她为皇后,其实过程一点都不困难,她甚至根本就没有用到五傀散之类的东西。
她只是为凌景瑜献上了一条妙计。
凌景瑜在皇宫装了十几天的孝子,等帝后终于出灵了,他才回去太子府看一眼。这一次,就让林夏风抓住了机会。
“皇上,那独孤予生性彪悍,又确实有几分带兵打仗的本事,再加上在民间的威望,若是就这么放任他跑了,以后,怕是要后患无穷,令皇上您睡不安寝了。”
“你以为朕不知这其中利害?可是他现在藏得紧,百姓又都护着他,我能怎么办!”
“哎……”林夏风非常惆怅的道,“明明是他不敬先帝又不敬皇上,您都说了他是意图不轨,这天下竟然没有人信,反倒是几条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谣言,就把他们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这天下百姓竟是如此愚昧,妾身真的是忧心不已。”
林夏风这话,分明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在凌景瑜脸上,他刚刚登基为帝,还没来得及得意呢,林夏风这是在说在独孤予面前他这个皇帝说的话都是个屁吗?
这天下是姓凌的,不是姓独孤的!
“皇上,您千万别生气,妾身只是为您担心……而且,臣妾觉得,那独孤予肯定不是自己逃跑了,而是在准备伺机反扑。”
“与其等他准备充足的来闹事,皇上您不如主动出击,引他出来,也让天下百姓看看,他们那个至情至性的大将军,其实是一张怎样丑恶的嘴脸。”
凌景瑜恶狠狠的瞪了林夏风一眼,“你说的倒是容易,这么长时间,他鬼影子都没有露一个,要如何引他出来?”
“皇上,您怎么能忘了天牢里的那家人呢?”
“天牢?你是说秦家?”
“没错,就是秦家,天下人都说武凌王对王妃多么的情根深种,那王妃的爹娘,还有那些襁褓里的小侄儿,他能不在乎吗?”
“秦淑妃害死了先帝和太后,秦家犯下滔天大罪死不足惜,您也刚刚登上帝位,正是需要些雷霆手段立威,如此,何不拿秦家开刀。”
“一来,是敲打一下朝臣,给那些文武百官醒醒脑子,免得他们个别人还有些不清醒的幻想。”
“二来,这武凌王若是看着秦家被满门抄斩都不出来,岂不是说明了他的薄情寡性?民间那些好名声,就是不攻自破。”
“坏了他在百姓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以后皇上要抓他,岂不是容易得多?”
“若王爷真的是个重情又爱屋及乌的人,那他肯定会狗急跳墙,前来救人,到时候,皇上您只需要在法场周围布下重重埋伏,保证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即使他独孤予本事通天,这都死不了,忤逆圣意、抗旨不尊、妄图劫法场就死囚,这哪一条,都足够皇上您杀他一百遍了。”
“便是明目张胆的全天下通缉他的余党,也是名正言顺,任何人也说不得皇上您半个不是,您觉得呢?”
他觉得,他自然是觉得非常的满意!
“风儿果然没有让朕失望,还是这般的聪明伶俐,深得朕心!”
林夏风低下头,羞怯一笑,“能够为圣上分忧解难,实在是妾身的福气,只是这以后圣上政务繁忙,妾身又生在宫外,怕是很难能够为您做些什么了。”
凌景瑜低头在林夏风唇角亲吻了一下,“你还想为朕做些什么?”
“实不相瞒,这武凌王妃的死,其实是妾身的手笔。”
“哦?”
“皇上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