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霆。
谢东霆却是笑了笑,“随她吧。”
对于童程和小叔的关系,谢东霆很清楚,自然不会阻止。何况她是代表小叔来参加婚礼,这种意义不言而喻,只是住一住他的房间,想来洁癖的小叔也是不会在意的。
吃完饭,谢东霆有事情要处理,便先离开了。
早在吃饭的时候,唐维维就让管家派人将房间打扫干净了,于是,童程吃完饭,也回了房间,补觉去了。
唐维维刚要去书房,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看着上面注明“黎博士”的来电,愣怔了片刻,很惊讶这样一个谪仙似的人物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随即她又想起来,自己在上北城,曾和他约定,在海城见面。
唐维维一拍脑袋,接起电话,“黎博士,您来海城了?”
黎渊在那头轻笑,“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
“现在就可以。”唐维维有些激动,兴奋的回道。
约定了地点,唐维维挂了电话,回房间将家居服换下,穿上一件鹅黄色软边的裙子,自己开车去了约会地点。
她走进一间茶肆,报了包间号,很快就被服务员引了进去。
包厢里安静雅致,黎渊依旧是一身白袍,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端坐在茶案后。
包厢里没有叫煮茶小妹,黎渊自己一手拿壶,一手拿勺,轻轻搅拌两下,放下手中的木筷,烟熏白雾中,他面容温和地看着唐维维,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你先坐下来。茶水马上就好。”
这口气,仿佛自己就是那煮茶的小厮。
面对这个男人,唐维维向来敏感的提防心,好似没有了作用。看着这样温和有礼的男人,唐维维心里只想亲近,再亲近。
这种温暖的感觉,莫名地让她想要更靠近他。
“黎博士,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我以为您只是说说。”唐维维有些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她又去看了几个权威专家,都说没把握治好,只开了一些调理的药。
现在虽然说话声音比以前好上许多,可是想再唱歌,那是不可能的。
在上北城那次,唐维维就深刻见识道眼前这位黎博士的能力,被国际知名专家追捧,显然能力是在各个专家之上了。
自己和他素未谋面,只是检查了一回,却被他放在心上。
可谓真的是医者仁心。
唐维维感叹又崇拜地看着对面的男人,“黎博士,……”
“夏……唐小姐,”黎渊顿了一秒,苦笑道:“唐小姐,不要叫我黎博士了,我比你虚长几岁,我叫你维维,你叫我哥哥就好。”
唐维维:“……”
她有些搞不清楚对面男人的套路,她不是叫不出口,而是怎么看都有点自己拍人马屁的嫌疑。
“黎……先生,我叫您黎大哥,怎么样?”说完,唐维维又有些紧张起来,莫名地像那答题错误,等着被训斥的小学生。
黎渊笑了笑,关了火,拿出茶杯,给唐维维倒了一杯。
“维维,我最近正好有时间,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治疗?”黎渊将茶壶放下,看着唐维维问。
唐维维一时有些为难,她和谢东霆的婚礼在即,如果说不需要她闭关治疗,什么时候开始都行。
可是,根据黎大哥的要求,治疗期间,他要带她去什么深山老林,不仅不能和外界接触,更没办法中途离开。
“能不能……再晚些时候?”唐维维斟酌着问,“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我的婚礼。如果黎大哥有空,可以来参加吗?”
黎渊垂头敛目,看着杯中茶黄色的液体,一时没有说话。
似乎感觉到逐渐逼近的低气压,唐维维有些紧张起来,黎渊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怜悯,又是不忍,他收回视线,看向窗外,“你现在没有时间,那就等你婚礼过后吧。”
“嗯!”唐维维高兴地应了声。
黎渊却是看了她一眼,薄唇紧抿,却是从要腰间解下一个玉佩,递给唐维维。
“我最近要出趟院门,这个你先帮我保管着,等你婚礼后,我再来取。”
玉佩晶莹剔透,虹光萦绕,莹白的玉石中有一处碧绿的月牙,上中刻着古体字,唐维维不认识,却也知道这块玉的贵重,她不想接。
黎渊好似看出了她的疑虑,笑着道:“这不过是一块出诊信物,等我回来时,你将这块玉还给我,我再给你治疗。”
唐维维没有办法,只好接过。
手里拿着这块上好的玉佩,手心里传来一阵沁凉温润,像一股暖流串进心尖,又好似尘埃落地的那一秒,心生欢喜和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