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去我家的时候,真的没有一点点紧张吗?”赵清妡又问了一遍。因为她今天亲身经历了一次乔隽西之前的经历,感受到了那种来自一整个家族对你的各种试探与询问的尴尬。
推己及人,想必那时候乔隽西的心情也并不轻松。
“怎么?你刚才很紧张吗?别担心,你刚才表现得很好。”进退有度、宠辱不惊、泰然自若,她的表现无可挑剔。
在乔隽西眼里,赵清妡今晚的表现堪称完美。
事实上,就算赵清妡今晚上表现得很糟糕,也不会改变什么。他们依旧会订婚,依旧会结婚,在时光的轻浅之中心安老去。不会受今天晚上任何一个人的影响。
听乔隽西这么说,赵清妡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
“乔爷爷,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赵清妡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总之,乔长青给她的印象与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那个工于心计、老谋深算、雷霆万钧的乔董事长似乎并未出现。在赵清妡看来,乔长青也不过是个垂暮的老者而已,不过心怀几分执念罢了。就像大多数的老人一样,他也把时间和注意力都放在了品茶、玩核桃、研究字画上了。
乔隽西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冷笑了一声,“老爷子本来就喜怒无常,深不可测。不过你今天的那幅《绶带鸟》的确是把他哄住了。毕竟年纪大了,抵御不了太大的诱惑。但你别以为他真有一颗服老的心,他的野心,从未停止过。”
若不是现在老爷子的确是有些力不从心了,他又怎会把乔氏的权利一点点交出来。然而由始至终,对乔氏集团的控制权,都牢牢地控制在他的手中。这样的一个老人家,又怎会和那些广场上打太极的老头儿一样心境明朗。
就像古代的那些天下独尊的帝王一样,越老,想要抓住的东西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