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也很恼,见谢方姐妹没理他就走了,因此直埋怨野兔们捉弄他,等了一上午,居然看不到野兔的影子,于是只得恹恹的回家去了。下午花魁又厚着脸皮来叫谢方姐妹。还好,中午谢方并没有挨母亲骂,因此对花魁的怨气便消了。
不过姐妹俩这回有经验了,索性把书本带在了身上。很快又是一个下午过去了,居然还是没有野兔的影子。
如此接二连三的就是几天,野兔们就像是有意捉弄花魁似的,一个个就是不肯露面。这下谢方不仅是埋怨花魁,甚至开始对花魁产生了怀疑。
“花魁呀,难怪人家说你不是东西哩!”谢方说话的语气显然是很重了“哼,我晓得嘛,你就没安好心!”
“花哥哥!”袁园更是生气,小嘴撅起像个猪拱嘴“我再也不理你啦!哼,就会骗人嘛!”花魁当时差点没气晕去。
怨谁呢?莫非怨野兔不来?要怨只能怨自己,要不是自己多事、逞能,哪会弄成这样呢。不过仔细一想,那天大清早在草料场遇到野兔,花魁心里便有点明白了。
按说野兔清早是不会出窝的,因为那时候的草有露水,还不能吃。能在那个时候看到野兔,也许就是一种不好的预兆吧。不过花魁还是不死心,谢方姐妹不去了,自己还得去呀。可是这一去又是好几天了,不说是打野兔,就连麻雀也没打到一只。
家里早就没肉吃了,弄得方蕾一天到晚都在念叨,说弟弟花魁看女人撒尿看傻了,都不会打弹弓了。
“唉呀急死人了!”花魁一个人坐在河坎边大叫,这越是急,却越是看不清东西。花魁不断的揉搓着眼睛“完喽!鸡冠花都看不清楚喽!”这回花魁不相信都不行了,原来那天清早在草料场竟然就是和野兔们最后一次见面啊。
就在花魁急死急活的这段时间,袁雪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原本还在担心自己的两个女儿,这下倒好,不用警告,谢方和袁园已经对花魁疏远了。
“唉呀总算轻松呐!”袁雪望着蔫头耷脑的花魁,心里不知有多惬意“呵,我宁可不吃那野兔肉!只要谢方和袁园离你远点就好呐!”
也许是人在焦急中,时间就过得快吧。很快就到了9月9号了。这天中午吃过饭,方蕾要弟弟送她到场部找车坐去县城。姐弟俩正在场部等车。突然间广播响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差点没把姐弟俩吓晕去毛老人家去世了!“啊呀弟呀!”方蕾呜的哭了起来“回家吧,这书看来读不成呐!”可不是么,老人家都去世了,还读什么书呢,肯定是没书读了。姐弟俩正要离开场部,新校长叶高飞急冲冲的朝场部跑来,看得出来,叶高飞也是刚刚才哭过了的,眼睛都还是红肿的哩。
“你们回家去吧。”叶高飞对着方蕾和花魁挥了挥手“这段时间都不上课了,回家去等着吧。”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天天都在开会。地里基本上都看不到人,饲料加工房那边也熄火了,猪房里的猪们饿得嗷嗷乱叫。
牛、马、羊倒是好打发,随便抱一捆草去就解决掉了。花魁呢,日子当然过得优哉游哉。“哈哈,不读书就是好玩!”
这是花魁每天起床的第一句话。虽说不能到处去乱逛,也不能去打鸟打野兔了。但是只要是不读书,对于花魁来说,也就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了。
不过好日子似乎经不住过,很快就到正式开学读书了。开学读书就开学读书吧,花魁也认了。但是,更让花魁意想不到的是,老师居然给他安排了个女同学同桌。而且这女同学就是叶高飞的女儿叶子,和花魁同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