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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老东西，闭嘴！”慕西重新躺下，转过身体，背对着聂龙。
聂龙果然不再说话，只是张大流血的嘴巴，无声地干笑着。血把他的头发粘在他的脸上，光只照亮他的半边脸。看起来阴森恐怖。
就这样过了很久，所有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门开了，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出去买东西的岳云飞。
他先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随后才把枪抽出来放在手边。
慕西缓缓转过身，“大飞，你回来了。”
岳云飞点点头，让他躺下。随后，撕开慕西伤口处裤子，用酒精清洗着。
多年杀手经历，中弹挂彩总是难免的事情。所谓久病成良医，现在岳云飞处理枪伤也是很专业的。
伤口和工具都消毒之后，剪刀剪开伤口，把弹头取出来，之后简单缝合和包扎。这样简单的动作，岳云飞已经熟练掌握，很快就处理好慕西两处的伤口。
接下来是自己左臂的枪伤，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子弹，这个伤口深度很大。
附近的皮肉呈黑褐色，还扭曲在了一起。岳云飞要先把伤口附件坏死的肉先挖掉，才能处理。
他把剪刀重新消毒，握在手里，却迟迟没有下手。
“我来吧。“慕西接过岳云飞手里的剪刀。
岳云飞则拿起一瓶白兰地，大口大口往下灌，喝不了的就浇在伤口上。
“来吧！”他吼了一声。
慕西不如岳云飞那么熟练，简单麻醉了一下。下手以后，岳云飞咬紧了牙，额头直冒冷汗。但是他没有说一个疼字，右手把左臂死死固定在床上。
这样简单的操作，花了很多的时间。等到慕西终于处理完了以后，岳云飞的脸色已经惨白。
取出子弹，岳云飞看了一眼，缓缓低下头。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包扎之后，岳云飞穿上一件外套。这件衣服常年被藏在这里，已经沾有了一些腐烂的味道。
从慕西的腿里面取出来的子弹是普通子弹，慕西估计要有几个月才能恢复。而岳云飞的手臂中取出的子弹则是特殊制造的。
在弹头上精细地雕刻几道旋转的螺纹，这样能让子弹有更强的穿透力，杀伤力也就越大。
休息了一会儿以后，伤口的疼痛感逐渐消失了。岳云飞还是不停地灌着白兰地来减轻疼痛。
“说吧，你知道什么，全部说出来。”岳云飞的声音淡淡的，有些嘶哑。
聂龙慢慢地抬起头，他已经很疲倦了，眼睛用力地睁开一条缝，看起来就像白了岳云飞一眼。“我知道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啧！”慕西握紧左拳，挥了出去。
聂龙的整个人都被打向另一边。
“哈哈，哈哈哈……”无论他们再怎么问，聂龙都不在说话，只是不停笑，笑地瘆人。
两人正拿他没有办法，背后的聂阳突然一个激灵，一声干燥的吸气声响起。被电击之后将近一天的时间，他终于醒了过来。
但是他眼睛一睁开，却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岳云飞和慕西。
“你、你们要干什么！”他下意识向后退，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动弹不得。
“聂阳，你醒了！”
很久没有说话的聂龙听到背后的声音一下子清醒起来，大声叫着。不知道他突然哪里来的力气，不停地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却完全白费力气。
聂阳发现聂龙就绑在背后，使劲转动脖子，但是岳云飞的手更快，一把掐住了他的下颌，说道：“聂龙，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好问他了。”
说着话，他手在腰间一抽，那把女式手枪就顶在了聂阳的头。
聂阳下的眼睛直瞪，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大概是电击的影响还没有过去，看起来表情诡异而恐怖。
“你们、你们有本事就冲我来！别动聂阳！”聂龙的声音居然中气十足，显然刚才的败象只是装给岳云飞和慕西看的。
“好！那你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否则……”岳云飞把枪口更加用力地一抵，”我保证你再也看不到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了！”
两人又重新面对着聂龙，看见他的眼睛里已经闪烁着寒光。
没想到，以聂龙这个年纪的人，居然还有这样的眼神，岳云飞又一次感觉到了聂龙的恐怖。
如果不是今天把聂阳也抓在手里，说不定凭他们二人并不能拿他怎么样。
“臭小子。”聂龙轻轻骂了一句。
这一句说的是谁，两人心里都有数。
聂龙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深呼吸一口浑浊的空气，终于看向岳云飞。
“我知道，你也已经查到是我干的了。为什么还要费力气再问我？”
慕西刚想发作，岳云飞把他拦下，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而且我也没有查到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哼，想想也是。不过你也应该能够猜得到。不错，的确是白亿陶指使我们做的。”聂龙沉声道，“我和聂阳逃到国外之后，日子过得并不舒心。他给我们钱，我们替他办事。就这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