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杰的头大了,他的职务目前拿不准是什么,而且新来的女市长李惠玲很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老板此时心里的苦,怕只有马英杰最清楚,他的事情,他都不敢去烦老板,他还能拿秦县的这些破事去烦他吗?相比吴都的整个格局而言,秦县的人事调动真的算不了什么。可是,马英杰能对易水清说这些情况吗?再说了,易水清能理解吗?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和操武文争权,满脑子是报会议上的仇恨。他听得进马英杰的话吗?
操武文现在在秦县显然是威信四方,而且操武文显然希望可以主宰整个秦县,而且除了易水清县长和马英杰外,其他的人他有能力控制住,可是其他的人都顶不住易水清和马英杰的联合。如果他们一联手,操武文的威信和职务靠得住吗?在这一点上面,易水清显然是想到了,所以,他急于拉拢马英杰。
“马英杰,”易水清见马英杰不说话,又直接喊了马英杰的名字。
马英杰不得不讲话了,他望着易水清说:“易县长,其实我个人认为书记的这份调整名单对秦县是有利的,工作上的事情,完全可以配一个很得力的副局长,而关系上的应用,就不是能力不能力的问题了。这么大的关系,换成你当书记,你一样要考虑去应用这样的关系。所以,易县长,退一步天阔天空,您说呢?”
“马英杰,退一步天阔天空,是你的真实想法吗?”易水清反问了马英杰一句。
“是的。”马英杰果断地回了一句。
“那么,你可以走了。”易水清挥了一下手,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可易水清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一种让马英杰极其可怕的表情。
马英杰一时间愣在了易水清的办公室里,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这个时候,易水清望着马英杰说:“你怎么还不走呢?”
“易县长,我可以说几句话再走吗?”马英杰突然不想走了,他得告诉易水清,认清形势,才是明智的选择。
“说吧。”易水清此时的表情很冷漠,好象面前站着的人,是一位他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在马英杰的眼里,他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他很想一走了之,可是他走得开吗?
“易县长,我不得不告诉您一件事实,您手里拿的证据,其实没有多少价值。那盘光碟只能证明操书记玩了一个女人而已,而且您也知道,在官场中,女人的问题从来就不是重要问题,除了政敌的你死我活,就是经济问题,才是官场中最致命的。可您手中的那张收据单,是帐单,可以证明操书记确实是收了十万块钱,可是收到钱之后的行动呢?您不清楚是吧?现在我告诉您,那十万块钱捐给了救助中心,有救助中心的收据凭证,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给您救助中心的电话,您亲自打电话去问。所以,易县长,退一步吧,退一步海阔天空。我还是这句话。”马英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可易水清的脸色由红变白,最后变得一片铁青,他很想冲过去把马英杰一顿暴打,马英杰居然不动声色地玩了他一把,比操武文今天会议室给他的尴尬更让易水清喝一壶的,他居然就栽在了这个年轻人手里,这比栽在操武文手里,更让易水清难受的。
易水清很清楚马英杰说的这些话结果是什么,因为他在临县的时候,县委书记也是一位官场老手,在换届选举前几个月,就有三个同学结成一帮,在县委书记办公室里装了摄相头,这三个同学,一个是公安局,一个是纪委,一个是镇上里一名镇长,他们在县委书记办公室里装上这个东西后,满以为可以拿到县委书记的证据,成为换届选举里的最大赢家,而且他们在几个月的监视过程中,还真的拿到了县委书记受贿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