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推辞，曹如诚把我送到门口留下一个复杂的眼神回去了。肖楠把我送到楼下，把茶叶放到后座上，手插口袋四处看看道：“急着回去吗，找个地方抽支烟。”
“那上车吧。”
“新买的车吧，别弄脏了。”
我生性就是大大咧咧的人，道：“车买了就是伺候人的，何必像大爷一样供着，上车。”
肖楠跳上车，打开天窗点燃烟望着窗外道：“我挺佩服你的，居然拒绝了曹总，呵呵。自打我跟上他后，还从没见过为了一个人而如此下功夫，你也算开了先例了。”
我相信他的话，淡然道：“我几斤几两自己知道，让我一学艺术的干管理的活儿，有些力不从心。”
肖楠直言不讳地道：“我看不是吧，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我假装听不懂道：“我这人吧，比较单纯随性，习惯于自由，也没太大的官瘾，有份工作赚点钱养家糊口足以。换句话说，没什么抱负和雄心，你一定看不起我吧？”
肖楠连忙摆手道：“没有，我反而羡慕你的洒脱和自在。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只不过你选择了另一条路而已。但我对曹总的了解，他谋定的事和看准的人，一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对了，我听说蓝天来了个叫乔菲的，是吗？”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点点头道：“是的，不过她已经离开了。”
“哦，她还会回来吗？”
“这就不太清楚了，怎么了？”
“没什么，假如她回来了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我疑惑地道：“你认识她？”
肖楠似笑非笑道：“并不认识，但有人认识她。”
不知为什么，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赵泽霖。上次开会他色眯眯的眼神历历在目，杜磊还让我提防着他。这孙子不是结婚了吗，难道吃着锅里的还不死心？
我丢掉烟头道：“她不会回来了。”
肖楠淡然一笑，下了车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