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不爽的说:“我就要樊修!樊修樊修樊修!”
赌气般的念叨着那个忠心管家的名字,白童惜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在孟沛远的冷眼下,她委屈得直抽气:“为什么所有我在乎的人,你都要赶走?我的朋友不多,但每一个我都倍加珍惜,可如今宫洺出国,阮眠也因为她妈妈的事和我有了隔阂,我好不容易才结交到樊修和姜医生这对新朋友,你忍心将我们拆散嘛?”
孟沛远一对深瞳紧锁住她,黑洞洞的可怕:“你问我为什么要把你身边的人赶走是么?”
“是、是的……”白童惜既期待又忐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孟沛远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似乎笑了下:“其实我也想知道。”
“……”白童惜。
用指腹轻扫过她失望的眉眼,一个答案在孟沛远心中隐隐浮现。
他之所以这样做,大概是因为……只要把她所有在乎的,喜欢的,依赖的,通通驱除出她的生活乃至生命中后,他就会成为她的独一无二吧。
叩叩叩——
就在这时,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几下敲门声。
不等孟沛远开尊口,只听外面的人乐道:“孟沛远,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想宰了我,但身为一个医生,我还是要说,你这个时候最好别跟你老婆亲热,免得把感冒病毒传染给她,好了没事了,你们继续。”
眼看着孟沛远的脸色一点点向土著人究极进化,白童惜心想于素当真不是故意的吗?
如果于素想要提醒他们的话,为什么不早在她进门的时候就提醒?
在白童惜看来,于素在这个时候敲门,更像是掐着点故意跑过来捣乱的。
侧眸,白童惜若有所思的看了孟沛远一眼,随即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一定是这两天孟沛远不好好配合于素的治疗,故而惹恼了她,才会遭到这样的打击报复。
唉,于素小小的报复过后,心情一定很爽,可却把烂摊子留给了她!
察觉到孟沛远正在对着她大放冷气,活像是她惹毛了他。
拜托,冤有头,债有主,她十分支持他现在就冲出去找于素算账。
孟沛远不悦的瞪视她:“你跟她事先勾结好的?”
“啊?”白童惜一脸冤枉,她从没想过于素会在这个时候敲门:“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和于素勾结!其实你仔细想想,她也是为了我们的健康着想不是吗?对了,让我试一下你的温度。”
白童惜说着,径自把手搭上了孟沛远的额头,下一秒,她咋舌不已:“天呐,你的温度怎么还是这么高?!”
看来她是误会于素了,于素说的一点不错,孟沛远烧得还很厉害。
复杂的看了孟沛远一眼,他现在应该是在强撑着精神与她互动吧?
如果是她发了这么严重的烧,那么她最想做的事,应该是扑倒在床上,然后拉着最信任的人的手,慢慢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