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一向不怎么严谨的白金海,沉下一口气道:“要不,咱们再打个电话跟裘董说道说道?”
白金海离开后,白童惜还来不及坐稳,办公桌上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她瞄了一眼,发现是温麒的手机号,想了想,还是接了。
岂料她才“喂……”了一声,温麒那边就摔了电话,白童惜话筒还来不及放回去,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胜过一声的砰砰响。
皱了皱眉,在门被敲坏之前,白童惜几步上前,掀开了办公室门,张嘴就问:“什么事——啊!”
尖叫的原因,是因为门外之人还来不及收回的拳头,险些砸在了白童惜的胸口上。
“流氓!”向后大退了一步,白童惜的脸青白交错。
而差点触其胸部的温麒,更是吓了一跳,一双眼睛羞涩得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还真是纯情啊!
白童惜见他耳根烧红,一副弱气模样,顿时有气都没处撒的问:“说吧,这么急着找我干嘛?”
闻言,温麒漂浮在半空中的目光,这才重新汇聚在她身上。
他先是隐晦的瞟了一眼她丰盈的胸前,在她气得再度发飙之前,他的眼睛迅速转向她的脸,挤出声道:“你,你昨晚真跟孟沛远在一起?”
白童惜无语了一瞬:“你这么急哄哄的,就为了问我这个?”
“没错!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你到底是不是跟孟沛远旧情复燃了?”
羞涩褪去,张狂和锐利重新回到这个少年眼中,他的声音发尖,就跟白童惜不得不回答他这个问题一样!
旧情复燃?
这四个字让白童惜在心里直呼不可能,但一想到温麒积极的性子,她下意识的把话说得模棱两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温麒瞪着眼看她,认真道:“姓白的,你别跟我打太极,请严肃回答我的问题!”
白童惜慵懒的应了声:“昨晚,我约他一起吃饭,你觉得我们是旧情复燃了吗?”
闻言,血液一下冲至温麒头顶,他一字一顿的问:“你约他?居然是你约的他!”
故意忽略他话里的嫉恨,白童惜故意暧昧不清的说:“嗯,对,就是我约的他,我们共进了晚餐,期间我不方便,所以就拜托他替我接听了电话。”
她把自己和孟沛远发生的一切,叙说得那么自然,温麒被刺激得半响不言语。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极力压下那股覆顶的醋意以及失落,咬牙切齿的问道:“他过后难道就没有告诉你,是我打电话给你的吗?”
“他说了。”白童惜反驳道。
温麒狭长的眸就跟落了灰似地,沉沉的望不见底:“那你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白童惜清浅的说:“对不起,我给忘了……”
忘了,证明他的电话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才忘了,还忘得这么心安理得!
将温麒的反应看在眼里,白童惜悄悄松了一口气,只要让他以为她对孟沛远还有意思,他应该会在一怒之下,不再追求她了吧?
温麒躁动乃至暴走的问道:“为什么?!”
白童惜心头软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冷静的问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约他?明明他在你最艰难的时候选择和你离婚,抛弃了你们母子,这样的男人,到底哪里值得你留恋?”
面对他的连声质问,白童惜怡然自得的说:“温麒,我约不约他,是我的自由,你只是政府安排在我公司名下的一名建筑设计师,画设计图才是你的本职工作,希望你能铭记这一点,
另外,是我跟孟沛远先提的离婚,而起他也不知道我怀了他的骨肉,所以别把我的遭遇自行解读的那么惨烈,我是不是下堂妇这个有待商榷,但孟沛远却一定是被我不要了的下堂夫!”
温麒忍无可忍的说:“你到现在还在为他说话!你怎么这么傻?你把孟沛远说成是你不要的,但事实上,他却巴不得把你一脚踢开!”
白童惜红唇玩味的一挑:“哦?听你这话说的,好像比我还了解孟沛远似地。”
“这天底下,估计也就只有你这个傻女人,被蒙在鼓里了,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孟沛远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