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分、罢官、降职都不是问题,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要判刑,最重要的还要因此连累陈彦庆,给他的政治生涯造成抹不掉的污点,自己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他越想越悲观,越想情绪越低落,沈明哲瞟了他一眼,鄙夷的哼了一声,看到张明新的眼泪都含在眼里了。
“然后呢?”陈彦庆冷声问道。
沈明哲看到陈彦庆冷峻的脸,知道这肯定是抓住了他的软肋,说道:‘我也就是听说而已,毕竟招待所一向都是陈市长分管,觉得这个消息还是要报告您一下,我今天来主要还是想问问云岭被滞留的几块资金,何时能到位?快过年了,百姓等不及啊。’
陈彦庆拿着笔头,啪啪啪的点着桌面,说道:‘哦,这几块,因为市级财政紧张,缓了几日,这两天马上就可以下去了。’
沈明哲笑笑,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说道:“那我代表云岭百姓,感谢陈市长,感谢感谢,我先告辞了。”
说完,沈明哲竟然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明新却忍不住了,他嘴里念念有词,“完了,完了!我真的完了!”他身子一软人从沙发上滑了下来,整个人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委顿在地板上,他也不在乎,只顾埋头痛哭。
陈彦庆一愣,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个大男人嚎哭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窝囊废。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陈彦庆终于忍受不了了,大声吼道。
张明新被他突入起来的一吼震住了,神色木然的看着他。陈彦庆一把揪着他的衣襟,吼道:“我让你干净点,干净点,你还说没问题,你到底能干点什么?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老子都替你害臊!”
张明新怔了半天,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吼道:“还不是你让我干的!我要是坐牢了,你就能脱开关系了吗!”
陈彦庆猛然一发力将他推到,冷笑的指指门外,道:“你滚出去,出去把你这句话传遍全岳州,看看有几个人信你?你看看你都用的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你以为你在招待所都干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要不是顾在亲戚的面子上,你算算自己要坐几辈子大牢!”
张明新被骂的不敢出声,他蹲在地上,抱着头,不敢看陈彦庆,紧接着陈彦庆又说道:“我几次都想把你当人看,你自己却要做鬼,赖着招待所就是不走,你还有脸跟我叫嚣?一个破鞋女人就让你丢了魂,你知道那个女人是干啥的吗?她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不自量力,没有金刚钻,偏要去惹是非,你说你是不是活该!”
陈彦庆越骂越激动,恨不得上前揣这小子几脚方才能消心头之恨,张明新则没了刚才的气焰,脑袋缓缓耷拉了下去,脸上变得通红。
他愤怒的吼说:“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张明新低声说道:‘可能是哪天我喝多了,在树林里和徐小悠,被他偷听了!’
“你!”陈彦庆话没说完,气的一脚揣在张明新身上。
张明新趴在地上,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惭愧,人之将死,看问题的角度往往会发生变化。只觉得自己太不自量力,太色迷心窍了,最终终于酿成了今曰之祸!
张明新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讥笑,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道:“要么我自首吧?”
陈彦庆一呆,将嘴唇抿上,神色渐渐缓和,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又给张明新扔了一支,掉在了地上。
“自首?你以为这是玩游戏?”他冷声说道,那表情如冰霜,让张明新突觉寒意。
张明新将烟捏在手上,却不敢点燃了,就这静静的等待着陈彦庆说话,陈彦庆抽完一颗烟,道:“你去香港吧,别再回来,明天就办理离职手续。”
“那沈明哲?”张明新小声问道。
“你擦了自己的屁股再说,其他要你多管?”陈彦庆狠狠的说道,心中却是对沈明哲痛恨无比,虽然他不清楚沈明哲了解到什么细节,但是他竟然敢用这个威胁自己!
第二天一早,天气放睛,阳光毫无遮拦的普照着大地,沈明哲望着躺在床上,周美美蜷缩在他的怀里,她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让人想象到昨夜又是一个疯狂的夜晚。
沈明哲看看窗外,伸手给周美美盖了一下被子,外面的寒冷和室内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
周美美微微低哼一声,双腿抬起伸了个懒腰,那身体的轮廓,处处彰显着绝色美女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