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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不要慌。事情还没有坏到那种程度，你回去后，把你这些年来收受过的礼物列个清单，把手边的财产也清点出来，列个清单。不够的话，再打电话给我，”马文生也不好叫她争取主动。网还没有罩到她的头上，这个时候叫她争取主动，岂不是让她去坐牢？
王明芳看着他，眼里雾气蒙蒙。“我曾想过要是有一天，算了，不说了。”她站起身来，也句再见也没说，就匆匆地离开了。
马文生听得懂她没说完的话。她独身，自己单身，俩人生活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他有了王茵和蓝青青，还有杨兰，要是自己和王明芳结婚了，她们又该怎么办？这几个女人都没有家庭。
马文生离开茶吧之后，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他感觉津县接下来的风暴，可能正是由于曹文雪的逃跑，一点一点地被撕开了。
回到农商行的宿舍，马文生辗转难眠。直到后半夜，他才沉沉睡去。
周一上班，那几家由骆凝冰安排过来的企业和管委会取得了联系，下午五点半左右，第一家生产空调的企业老总坐着他的奔驰车到了管委会，在马文生的陪同下看了新建的厂房。
回到会议室里，马文生征求对方意见，那位高高大大的企业老板王勇笑了，“马主任，你办事很快，我当然满意。其他的客气话我也不说了，在这边办了手续验了资，我们便开始投产。”
马文生见到王勇说得如此痛快，异常高兴，便挽留王勇在这边吃饭。
王勇摆了摆手道：“下次吧。以后有机会，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这边投产后，我还需要工人，这一点，我看还要落在马主任的身上呢。”
马文生对此早有计划，曾让孙才旺写过招聘计划，送到劳动与社会保障局审批时，却受了阻。
对方说还要等企业进来之后，才能审批这个招工计划。所以王勇这么一说，马文生笑着答道：“行，举行招聘会时，王总这边还要派人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陆陆续续有企业进驻了。荒凉的工业园区突然变得热闹起来，运作机器设备和原材料的车一辆接着一辆，管委会上上下下都喜得合不拢嘴，每个人手头的工作突然增多了。
赵青璇要求再增加人手，马文生却表示再等等。“等进驻企业投产后，如果我们还是感到人手紧，再增员不迟。”请神容易送神难。缺的时候招人，不缺的时候你能随便就辞退了人家吗？显然不行。管委会不同于企业，它是政府部门。
一旦招人，各路神仙估计都要开口，到时候真的人手多了，你说能让谁先回家？企业改制后，有很多工人被下岗回家，大伙儿没饭吃找政府，以前积余的怨气也找政府，马文生见得多了，他对招人的事自然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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