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关系没有？”
“……”
“给我说话！”
乔湘看了一眼佟淑仪焦躁的表情，点了点头。
佟淑仪坐在另一头，手撑着脑袋沉默了好半晌，语气压下去了不少，“做措施了没有？”
“事后我有。”
乔湘解释，“之前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和他走到最后，我怕我万一怀孕，所以就……”
佟淑仪望着天花板呼口气，“我甚至庆幸。”
乔湘看着她。
片刻后，她拉住乔湘的手，“我真怕你们两个发生关系，没做措施，你却没有怀孕。但是这样也好，凡事有个万一，在不确定的时候万一怀孕了，谁知道他是不是三心两意。
但是湘湘，谈婚论嫁了，你是不是要跟他老实说一下你可能不会怀孕这个事情，看看他的态度？?做夫妻是一种缘分，如果言瑞森他接受不了你，那就趁早结束，省得日后你在言家抬不起头。
妈妈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我自己的女儿好，当然，妈妈也希望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一个比我更疼你们爱你们的人出现，那就是你们的丈夫。”
乔湘倾身过去抱住佟淑仪，眼眶湿润，“妈，我离不了他，我怕离开他。”
“湘湘……”
“是我对不起他。”
……
言瑞森是在四点钟打电话给乔湘的，彼时他刚从会议室出来，结束一天的工作。
乔湘搭许卉的车去立信投资，一路上，都在想着母亲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说她对不起言瑞森，佟淑仪不解，问她，她又不解释。
不是她不愿意解释，是有关那些事情的细节，她每说一句，心就要痛一分，昨晚在许卉面前说那些话，她已经痛过一次了，所以不管母亲怎么问，她都没有再说下去，只管抱着她哭。
到后来佟淑仪也放弃了，乔湘不说，她也就不问了。
她对乔湘说，下周末你父亲有时间，你去告诉言瑞森吧。
“晚上回来睡吗？”
送她到了立信投资大厦楼下，许卉笑着问她。
乔湘点头，“明天要上班，今晚要回来换衣服。”
“祝你们约会愉快。”
许卉车子开走，乔湘才转身进了大厦。
今天周末，加班的人不多，乔湘进去就觉得很安静，几乎没有人进出，只有底楼的保安在巡逻。
立信投资安保系统很全面，工作人员上下班要刷卡，乔湘根本就没法上楼。
正当她打算去接待处的沙发坐下来给言瑞森打电话的时候，一名保安走过来。
乔湘手里还握着手机，就听保安礼貌的询问，“请问是乔湘乔小姐吗？”
乔湘抬头，缓缓站起来，“我是。”
保安道，“邢司机之前有交代，您来了以后带您上楼去言总办公室。”
“……好。”
乔湘跟着保安去电梯口，一路都在想，这名保安大哥怎么就那么确定她就是乔湘。
没想到，在进电梯的时候，保安大哥说，“邢司机说，乔小姐就是长得很漂亮的，气质很好的，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
乔湘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说谢谢。
保安把乔湘带到了言瑞森所在的42楼，大概跟乔湘说了一下言瑞森的办公室在哪里，然后就下楼去了。
42楼是总裁办，从电梯出来看不见开放式办公区，往前走就是秘书处，秘书处就几个格子间，那些都是言瑞森秘书的位置。
不过今天她们没有工作，位置都是空着的。
前面那间从外面看过去就非常气派的办公室，乔湘都不用看牌子就知道那是总裁办公室。
等乔湘的时候，言瑞森在看美国那边发过来的项目收购资料，乔湘来了，在外面敲门，他喊了一声进来。
乔湘扭动门把手，然后轻轻往里推门，门推开，就看见言瑞森坐在办公桌里面，指尖夹着一根烟，正低头翻阅文件。
她进去，随手关了门。
“你还有事情要忙吗？”
乔湘走过去，站在他宽大的办公桌旁边。
“马上就好。”
言瑞森抬头看乔湘，顺便抽了口烟，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示意乔湘随便坐。
乔湘坐在了他位置的正对面，双手托腮看他。
他都不知道自己工作的时候表情有多么严肃，刚刚跟她说一句话，怎么那么像在跟底下的员工说话？
不过他长得那么帅，乔湘很容易就把他的严肃忽略了，这么安静的看他，看他的一举一动，让她内心雀跃。
大概是被她瞧得有些久了，言瑞森有感觉，微蹙着眉抬头，对上乔湘纯粹清澈的一双黑眸，不由得，他犀利的眼神就这么软下来，连说话的声音也跟着软了不少。
“让你随便坐，没让你这么坐。”
“我想坐你腿上。”乔湘眨巴眼睛，颇有些无赖的说。
言瑞森怔了一怔，忽而笑了。
乔湘也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