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他小声问她，“还疼吗？”
“……还好啦。”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你下班我接你。”
“嗯。”
“晚安。”
挂了电话，言瑞泽在沙发上坐了好一阵才去浴室洗漱。
身体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淡淡的，却感觉清晰，言瑞泽觉得自己是着了魔，从没像现在这样在乎过一个人。
在水柱底下站了很久很久，也想了很多很多，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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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他年纪小，却不至于幼稚，女人需要什么，渴望什么，他都清楚——不过是一个安稳的未来。
关了水，将一旁的浴巾扯过来裹住身子，这才出了浴室。
刚走出去，看见外面站着的人，他整个人都处于绷紧状态。
Rachel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还认得这是哪里，到处找言瑞泽，然后听见洗手间有水声，便知道他是在洗澡。
“Kevin……”
她醉醺醺的，叫他名字，试图上前讨要一个拥抱。
可是在她还没有靠过去的时候，言瑞泽轻轻一个侧身，避开了她。
突然就有些挫败，Rachel眼眶红红的，差点就要哭出来了，“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Kevin你知道我很爱你，我……”
“算我不好，过错在我，但Rachel，我们真的不再可能了。”
言瑞泽走到茶几，拿了一根烟点上，现在的状况令他颇为烦躁，想进去把衣服穿好再来跟她讲道理，可眼下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连道理都不想和她讲。
他自己也说过，男人很无情，不再爱一个人的时候，一眼都不想再见到她。
Rachel趔趄几步朝他走过去，言瑞泽一下按住她的半个肩头，大概能猜到她是什么路数，连话都不让她说，“既然醒了，就送你回去。”
眼看着Rachel眼眶红红的就要哭出来了，言瑞泽视而不见，Rachel不管不顾的抱住他，眼泪顺着眼窝留下来，“Kevin，不要赶我走，我真的很爱你，我一点都不想离开你。”
言瑞泽皱眉，“不要再胡闹，你到底还要把自己弄得多难看？”
“不知道你究竟喜欢那个老女人什么！她哪一点比我强！”
“我没什么好说的！”
他连一句废话都不愿跟她多说，将她推开，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衣服换上，然后拿了车钥匙，一把拉起Rachel就下楼。
把Rachel按在副驾驶上，他好言好语的对她说，“你要在中国工作，我没话说，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要帮得上我都尽力而为，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去打扰她。”
Rachel淡淡的掀开眼皮，“你就这么怕我去找她？”
言瑞泽摇头，“我不怕，只是不想因为这些破事搞得她不愉快。”
说完他就关上车门，几大步绕过车头上了车。
Rachel一路都在哭，她很不甘心，以前和言瑞泽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从来没有这么体贴过，他对她的好，也不过是普通男女朋友的那种好，他可以给她刷卡，可以跟她亲密，但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我不想因为这些破事搞得她不愉快。
言瑞泽问了她很多次地址在哪里，她一言不发，言瑞泽也不着急，索性把车子停在大街边上，让她自己下去打车回家。
Rachel怎么可能自己下车，她就坐在那里不动，通红的双眼较劲的看着言瑞泽。
“Rachel，你这样是没用的。”
他拿了根烟点上。
以Rachel对他的了解，除了工作，他很少为什么事情牵动心神，市场都是一张无所谓的淡然的脸，可今晚她分明看见他烦躁。
以前他抽烟，是因为工作压力大，今晚则是为他所谓的破事心烦。
Rachel知道他对自己已经到了厌恶的程度，但她还想努力挽回，她从来没有这样子喜欢过一个人，就算分开了，经常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常常想起他的模样，他身上的味道，以及他的气息，他的身体，他的头发，他的所有所有。
Rachel哭着问他，“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回到我身边？Kevin，别人都说我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难道不是吗？”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放弃？”
言瑞泽不答反问，眼神凉薄的看着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认真的，但那是以前，人是会变的，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Rachel崩溃大哭，“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住哪里？”言瑞泽扔掉烟头，再次问她。
Rachel只顾着哭，并没有回答他，直到言瑞泽抬高声音又问了她一边，她才把地址说了。
言瑞泽把Rachel送到她公寓楼下就调转车头离开，路灯下，Rachel单薄的身影拉得很长，她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擦干最后的眼泪，转身进了楼。
从Rachel的小区离开，言瑞泽将车停在路上，情绪很复杂，他坐在车上抽了许多烟。
而这个时候，在晋云路别墅，言瑞泽洗完澡正坐在床上刷他的微博。
乔湘在一边整理言瑞森明天要穿的衣服，看他一个人坐在那笑，忍不住走过去看一眼，“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他把手机往乔湘跟前递，笑道，“现在的年轻人谈个恋爱也是高调。”
乔湘看了一会儿言瑞泽那条微博，然后笑着说言瑞森，“那就说明瑞泽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啊，喜欢一个人，高调一些有什么不可以？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藏着掖着……”
乔湘说完就要走开，却被言瑞森反手拉住手腕，他目光带笑，声音却沉沉的，“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藏着掖着？”
“哼，不想和你说。”
“你说清楚。”
乔湘被他一把拉过去，直接跌坐在他的腿上，他双手搂着她的腰，手机已经扔到了一边，“哪一次我不是让你陪我去应酬，是你自己觉得无聊不想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