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万岁,老臣有本启奏。”
李世民放下茶盏,眯着眼睛看向长孙无忌,似笑非笑的道:“所为何事?”
昨晚长安城中的密探,便已经将房遗爱大闹秦府、长孙府的事情禀告给了李世民,眼下之所以明知故问,完全是做戏演给长孙无忌一党看的。
长孙无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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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从袖筒中取出奏折,递交给白简后,继续道:“昨日尚书右丞房俊,大闹秦府搅扰老臣下聘,后又剑劈老臣府门牌匾,还请万岁做主。”
接过奏折,李世民白了房遗爱一眼,作势喃喃道:“房俊,可有此事?”
“启禀万岁,长孙丞相所言不假。”房遗爱走出朝班,手持那羡煞朝臣的白玉笏板道。
“好大的胆子!怎敢去到元帅府、丞相府挑衅生事!”李世民将奏折拍在龙书案上,冷声道。
房遗爱深知唐太宗是在做戏,面容故作惊慌,实则心如止水的道:“万岁先前曾经说过,下聘、婚期要亲自挑选日期,昨天长孙丞相并未接到万岁旨意,便擅作主张去到秦府下聘,微臣此举完全是为了维护圣上的天威。”
“嗯……寡人是曾经说过要亲自挑选下聘日期。”李世民就坡下驴,转而道:“那你为何剑劈长孙丞相府门牌匾?难道那牌匾碍了你的事情了?”
长孙无忌有心开口,怎奈李世民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有苦难言的国舅爷只好站在原地,万分郁闷的听房遗爱这恶人先行告起状来。
“微臣昨日打算去到郊外游玩,行至到长孙丞相府时,却看到一块价值万金的太湖石。”房遗爱故意夸大太湖石的价值,先行在勤俭上面占据了上风。
李世民捋髯轻吟,“价值万金,朕的御花园中都不曾有万金的太湖石。”
“国舅好阔绰啊!”李世民云谲波诡,说得长孙无忌心惊肉跳,饶是他身为关陇门阀领袖,但朝中还有房玄龄、杜如晦为首的士族掣肘,眼下被对头抓到机会,不被落井下石打击一番,怕是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更要命的是,以魏征、马周为首的寒门势力,更是成天嚷嚷着要勤俭节约,房遗爱这一番话彻底将国舅爷架到火上烧了起来。
长孙无忌承受着李世民与文物众臣“羡慕……”的目光,梳理心神辩解道:“万岁休听房俊虚言,臣府门前却有太湖石一块,但只不过价值五百两银子,哪里像他说的那般,价值万金之巨。”
“好了,不就是一块太湖石嘛,房俊你继续说。”见长孙无忌成为众矢之的,李世民龙欣喜悦,曾几何时这位全力帮助唐太宗登上帝位的大舅哥,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处处掣肘的阻碍,而且近年来随着权势增大,关陇门阀发展兴盛,更形成了一股尾大不掉之势。
李世民虽然对长孙无忌心存感激,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权力受到制约,这才有了借助以房俊为首的士族制约关陇门阀的念头。
“想长孙丞相乃是当朝首相,府门前立下一块太湖石也并无不可,但那太湖石上却刻有两行字迹,学生正是看到了那两行字迹,才会心生怒火的。”
在房遗爱说到“首相……”两个字后,文武群臣的目光登时全都落在了长孙无忌身上,房玄龄、杜如晦更是蕴藏愠怒,四目所视,恨不能开口问个明白,到底谁才是这当朝首相。
“什么字?”李世民早就对长孙府中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此刻见房遗爱拿出太湖石做由头,不禁暗自称赞其了自己这女婿会办事,“好小子,寡人果真没看错,叫你去河南道制约长孙安业,却是一着妙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