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感应,将头微微往江玦黎这边靠了靠,喃喃道:“谢谢你——老公,今晚——我很高兴,第一次——很高兴……”
江玦黎忽然很激动,自己也许真的欠了这个女人的,她为自己受的苦很多了,真的不忍心再让她伤心了。
可是,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又给江氏集团惹了乱子,不知道会不会和自己再次疏离。
因为她知道即便自己会再次手下留情,而爸爸江明亮是绝对不会的,而自己无论从父子角度,还是工作角度,都不能违背父亲董事长的命令。
以前即便沈时的娘家人害她害孩子,沈时还是会放他们一条生路,现在沈若初就是因为江家才坐了牢,假如说再将她娘家的家产全部赔偿江家,不知道沈时是否能受得了。
自己怎么办?
因为刚才姚助理回话了,说陈阿狸从公司出来就直奔金得利公司去了。
他江玦黎何尝不知道金得利公司,何尝不知道金得利公司和沈家父子俩的关系?
而爸爸派陈阿狸去调查货源,还背着自己,难道不是爸爸已经觉察出来自己对沈家人手下留情吗?
看起来这次回去一定得和妈妈林静商量出来一个妥帖的办法。
看到了,妈妈林静正在家门口护送豆豆上车,是他最近安排的一个公司的老司机接送豆豆上下学。
没办法,必须是专人负责,因为上一次豆豆被绑架的那件事情,他已经承受不起再有第二次了。
林静目送豆豆上车离去后,正想回去,转眼看到儿子江玦黎从车上下来,打开车门,将醉酒的沈时双手横抱着,如同上一次一样,准备往楼上去。
“林妈,您也过来一趟,我有话和您老说。”
林静帮助江玦黎将沈时抱出来,将车门关好,锁好,后跟着夫妻俩上到了二楼,进了他们的卧室。
江玦黎将沈时放好,脱去鞋子,盖好被子,拉林静坐下,说:‘妈妈,大事不好了,’
林静吃惊的说:“怎么了?到底出啥事了?”
江玦黎说:“还是上海子公司的那档子事,但是事情的背后有沈家父子俩使坏,现在爸爸已经接手,我感觉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两个的?”
“是呀,你爸爸在家那会儿,问东问西的,到处打听沈时娘家人的事情,还问过我,被我给堵回去了,但是,问别人,我就不知道了。”
“是呀,瞒是瞒不了的,估计爸爸现在已经知道了。”
“是的,那后果严重吗?沈林国使了什么坏?最坏是否得坐牢?”
江玦黎回到:“是的,一定会坐牢,但是坐牢还是轻的,怕就怕得让他们全部的家产作为赔偿,”
林静担心的问:“那么狠呀?到底是咋回事?”
“我们的上海子公司下面有个翱翔建业,建造的七幢大楼,塌了两幢大楼,而这两幢大楼的材料呢,是沈家父子进的料,可是表面上没有出入,有理有据的,但据这两幢大楼的包工头说,是沈家父子暗暗动了手脚,”
“哦,会的,我相信包工头所说的,”林静点头。
“是呀,所以我怕沈时受不了呀,他的病才刚刚好,”江玦黎忧愁的说。
“哎呀,你说沈时的娘家父亲,怎么这么会给女儿惹麻烦呢?每一个做父亲的都是盼望儿女能好,能幸福,而她这个父亲,却总是想方设法的害女儿,我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爸爸在那边张罗着调查,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现在沈家父子俩都去了上海,正在接受全方面的调查呢。”江玦黎仍然忧心忡忡。
“我想,”林静沉默了一会儿说,“沈时已经是咱们江家的太太了,应该能通情达理的,她会站在咱们这一方的,我会想方设法试探一下她的,”
江玦黎摇摇头说:“不会的,您记得上一次我们两个闹别扭吗?就是沈时出走的那一次?有没有印象您?”
林静点点头,表示有印象。
“那次就是因为她姐姐坐牢了,殊不知那次是王警长看在我的面子上,只是让始作俑者沈若初住牢了,而将她的父亲和弟弟两个人我担保放了出来,可是,沈时还是和我闹了别扭,咱们想啊,如果这次将沈家的家产全部没收了,赔偿给咱们江家了,并且她的弟弟和父亲还要坐牢,那他们沈家不也太没有面子了吗?你说沈时会愿意吗?”
“我明白了,但是沈时应该能理解你的,你想啊这是法律规定的,又不是我们陷害他们的,况且也是他们先犯错误在先,他们都没有想想我们损失多少呀,是呀,塌了两幢楼,我们损失多少?”
“三个亿,”江玦黎点点头。
“什么?三个亿?那他们能赔偿得起吗?”林静张大了嘴巴。
“差不多可以,但是他们就完全变成了穷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