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见袁林凯的脑门上出了血,慌乱的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地上,用手去探了探他的气息。还好,还有气息,只是昏过去了。沈时连忙给苏茉和托尼打了电话,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托尼很是不高兴,自打沈时回来以后,他的作息就更加不正常了。原来是被江玦黎当作下属随叫随到,现在沈时也学会惹事了,大半夜还能把人砸成了这样。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托尼帮袁林凯包扎好以后,打着哈欠,问着。
“他喝醉了,来纠缠我,我抵抗不过,就随手拿起了江玦黎常用的烟灰缸,把他打晕了。”沈时说着,一边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愧疚。虽然袁林凯这算是侵犯了,但他今天会这样的反常,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伤他太深了。
“他来纠缠你!那他完了,江玦黎要是知道了,非跟他玩儿命不可。”托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像是丝毫不在意袁林凯的生死似得。
“所以,今天这事儿,不能告诉玦黎。袁林凯他曾经帮助了我很多,我感激他。他现在这样也是因为我,而且他不是在正常时候这么做的,一个喝醉了的人,即便做错了,也应该被原谅一些的,不是吗!”沈时说着,眼神看着托尼。托尼不禁佩服沈时,他刚想说,他才不管袁林凯,他和袁林凯又没有交情。可沈时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扶沈时的面子了。次日,袁林凯醒来的时候,头还是很疼。
“你醒来了。”沈时说着,去扶了袁林凯一把。
“我……昨天,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伤害纠缠你的,以后不会了。”袁林凯嗫喏着,失去了以前的骄傲,倒像是一个犯错的小男孩儿。这越发的让沈时觉得愧疚,毕竟这事儿自己也是有错的。
“既然你都说了不是故意的,那就都忘了吧。”沈时说着,没有再看袁林凯,而是转身将替他买的早点,拿了过来。“袁林凯,你不如回到法国去吧。你应该要找一个好女人,过你自己的生活了。”沈时一边帮袁林凯拆着早点,一边说着。
“你……这是要赶我走?”袁林凯眼神带着受伤的问着沈时。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那就是吧。你在这儿,给我很大的负担,虽然昨天的事情你不是故意的,但是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了。”沈时说着,低垂着眼,睫毛跳动了一下,却没有让袁林凯看到。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么我会如你所愿的。”袁林凯深深的看了沈时一眼,说着。
沈时离开后,托尼来到了袁林凯的病房。一方面是来看看他恢复的怎么样了,另一方面也是要来跟袁林凯谈一谈,毕竟他是江玦黎的挚交。
“你的伤口还需要几天才能好,你该庆幸,幸亏当时沈时没有下死手,否则你就没命了。”托尼坐在袁林凯身边,淡淡的说着。
“我倒情愿这样了。”袁林凯看着那窗台边上的花瓶,里面是一束塑料的百合。在他的心里,沈时就像是百合,清纯而独特。
“如果她真的杀了你,你想过她会怎么样吗?”托尼眯着眼睛,盯着袁林凯。。
“托尼,你有话不妨直说吧。”袁林凯有些头疼,扶了扶头,说着。
“袁林凯,你应该要回去了,这儿一开始就不属于你。这儿也没有什么是属于你的,尤其是沈时。你应该知道,她吃了这么多苦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玦黎。现在他们两个关系刚要好一些了,你为什么不干脆一点,退出这个杂乱的三角关系当中呢?沈时的心很软,会内疚会自责伤害了你。但是这些都不是爱,也不是你渴望的。”托尼说着,打量着袁林凯的神情。
“我来的时候,没有想过要太多,只要她幸福,就够了。”袁林凯也看向了托尼。
“可是你现在显然已经和你一开始的预想不一样了,你渴望她的爱,但是你也清楚,她不会爱你,永远不会。”托尼打碎袁林凯最后的一丝幻想。
虽然托尼的话很是残忍,但是和沈时的劝说却是一样的,很有道理。她这一生只会爱江玦黎,而他注定是晚了许多的。
“好,我会离开的。”袁林凯淡淡的说着,眼神里浓郁的忧伤,却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化开的。
都说人一辈子只会爱一次,即便那不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