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可以出院的。”江玦黎说着,就要伸手去拔自己手背上的针头。如果不是因为刚动完手术,很是虚弱,江玦黎绝对已经将针头拔下来了。
“江玦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现在还随意的酗酒。我刚给你动完手术,你还想伸手去拔针头,你是觉得这么闹好玩儿是不是!”托尼有些气愤的冲着江玦黎语气不善的说着。
“是不想活了的,只是没有勇气而已。左右这一天不过就是来的早晚而已,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江玦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死,向来是最容易的。你这样放逐自己,不就是想要惩罚自己。可说到底,你有什么错,沈时有什么错。我在努力做研究,你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些希望,现在就要放弃。”托尼越说越激动,一想到江玦黎这么轻易就不想努力了,他就来气。
“不是放弃生活,只是想要趁着自己还能好好的时候,赶紧将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省的留下遗憾。”江玦黎难得见到托尼这么言辞犀利的时候,语气软了软。
“酗酒算是你想做的事?!”托尼白了江玦黎一眼,还真的当自己是傻瓜了是不是。
毕竟已经说了好些话,江玦黎身体还虚弱,闭着眼睛,江玦黎不再搭理托尼了。
当天晚上,江玦黎偷偷的就出院了,等托尼知道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医院好几个小时了。托尼给小林打了电话,小林说江玦黎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在公司里了,还问托尼是不是出事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托尼猜到江玦黎恐怕又是去酗酒了。果然,托尼通过朋友的努力,在一家酒吧里找到了已经微醺的江玦黎,眯着眼睛,脸色依旧苍白。
托尼觉得江玦黎这不是在放逐自己,简直就是在堕落。可旁人劝恐怕是没有效果的,最后,托尼无奈的给沈时打了电话。
“沈时啊,抱歉,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是这样的,玦黎这边出了些事儿,你能来一下吗?”托尼甚至都有想要将江玦黎的情况坦白的想法了。
没想到托尼还会让自己来处理江玦黎的事情,沈时有些意外。
“托尼,很抱歉,现在已经很晚了,孩子已经睡了。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的。”沈时看了眼躺在身边的果果,看着她的眼睛,想到了江玦黎浅笑的样子,眼眶忍不住又红了。
既然两人已经离婚,江玦黎甚至连孩子的抚养权都不要,那她们娘三儿想必对江玦黎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他再有什么事情,该去处理的也不该是自己了。沈时心里这么想着。
都说女人狠心起来是远远要比男人狠心的,在沈时和江玦黎身上一样体现了这个道理。以前沈时不死心的时候,江玦黎即便是生气,两人关系仍旧不间断。但现在沈时心死了,两人该断也就断了。
“沈时,现在江玦黎的情况真的很不好,你就来一下,至少劝劝他。”托尼有些着急了。虽然他猜到沈时心里有埋怨,但是没想到沈时决绝起来,丝毫不必江玦黎差。
“他……怎么了?”沈时迟疑的问着。
“他每天都在酗酒,已经好几天没有去过公司了。今天刚送进医院,才刚做完手术,现在又擅自出院。我们都劝不了他,不如你过来试试吧。”托尼试探着沈时,希望沈时至少能念及一些旧情。
听到托尼的话,沈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喂?沈时,你还在吗?”托尼见那头长久的不吭声,以为沈时已经挂了电话了。
“嗯,还在的。托尼,我劝不了江玦黎,过去还是夫妻的时候劝不了。现在,我们离婚了,我更加劝不了了。”沈时捏紧了手边的棉絮,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是,他……”托尼再要说什么,却被沈时打断了。
“托尼,很抱歉,我这边还有事情,就先这样了。”沈时语速飞快的结束了电话,然后挂断,不给托尼缓冲劝和的时间。
可放下电话,沈时在心里忍不住的关心江玦黎,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喝酒,身体会不会就喝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