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抱着被子一边缓缓坐起来,一边觉着是不是自己方才听错了。
慕容芸歪了歪头,一脸无害地眨了眨眼,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我是慕容芸,王上的芸侧妃,你可以叫我……”
“芸……侧妃,妃……”祝繁没让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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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没让她说完便盯着她的脸琢磨起来,等到回忆起自己曾经在话本小书里看到的那些东西后,瞬间瞪大了眼,“你说你是他的侧妃?!妃子?!”
那不是话本小书里常提到的那些皇帝们的女人么?她没有记错吧?不是只有皇帝的女人才能称作“妃”么?
这么说来,她……她她她……她是三叔的女人?!
“对啊,妃子,”慕容芸点头,煞有其事地说:“我是王上的妃子,有问题么?”
有!当然有了!
祝繁抱着被子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倒不是因为她说的这些话伤心的,而是被气的!
忽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将被子一掀,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只穿着一套中衣,光着脚就往外跑,“狐之亦呢?狐之亦在哪?!”
自昨日被他带回来,这还是她头一回下地,跟一只无头苍蝇似的从内殿蹿出来,这才发现这地方比她想象中的实在大得太多。
殿外门口站着六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姑娘,这一刻纷纷被她衣衫不整光脚出来的模样给吓到了,更被她直呼王上的名讳给吓到了,当即便有一丫鬟过来道:“姑娘慎言,王上名讳不可妄叫,当心性命。”
昨日狐之亦将人抱回来时径直进了内殿与人亲近,这一亲近便是整日半夜,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向狐宫众人告知祝繁的身份,这些丫头们才会有此话。
但祝繁听在耳朵里却有些不是滋味,现今她虽有了神族的灵体,不至于昨日那般的疯脑坏了身子,但已经有感觉的她现在依旧能感到身上的酸痛与不适。
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她居然被告知连他的名字都不能喊了,这让向来在男人面前放肆惯了的她如何能忍,当即就多了心,瞪了那丫头一眼便赤脚无方向地往外跑。
“诶?!”慕容芸追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刚在殿外转角的地方消失的身影,不敢相信这丫头竟然比她还容易冲动!
她……她就是看她看起来比她小,所以想逗逗她而已,怎么就……怎么就……
“快!快去把人给我找回来!”
慕容芸一跺脚,当即让那些丫鬟们去寻人,心道,完了完了,这要是让王上晓得了,她又得该去小黑屋里面壁思过了!
祝繁是个受不了气的,只听得那姑娘说自己是什么王上的妃子,她这心里就跟砸了一块大石头似的,砸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一路想想,她对他其实了解得一点都不多,除了昨夜他说的那些事外,有关他自身的其他事她全然没有听他提及过。
他是狐王,是王,那就该跟书上说的那些皇帝一样,是他们这儿最大的官儿,更何况还是前年狐王,那就更大得不得了了。
有这么大的宫殿,还有这么多的丫鬟伺候,一千年,一千年啊!
足足一千年的时间,他怎么可能一直一个人,怎么可能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他又生得那般好看,肯定……肯定跟那些小书里写的一样,有满后宫的女人!
她,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陌生的地方,已经有感觉的身体,脚下被石板路磨得生疼,但都没有祝繁的心来得疼。
亏得她昨天还想……还想给他生小狐狸来着,照这样看,小狐狸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她来生嘛,巴不得给他生小崽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什么时候轮得到她啊……
碧瓦琉璃雕梁画栋,假山流水亭台轩榭,眼瞧着这些漂亮又陌生的景从眼前掠过,祝繁从不知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美丽好看的地方,跟她以前住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无视一路上向她投来的各种或怪异或疑惑的目光,祝繁在这陌生又漂亮的迷宫里开始了慌张。
“姑娘,你……”
又一名丫鬟打扮的姑娘上前来询问,然祝繁却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朝着一方向便喊:“狐之亦!狐之亦你出来!”
这嗓子一喊,面前那丫鬟及小径上的那些护卫纷纷惊得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祝繁像是没察觉那些人的神情,咬着唇,气得小胸脯上下起伏,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边走边喊:“狐之亦!狐之亦——”
“不服便不服吧,孤何时需要他们服了,不满意,走人便是。”
狐之亦方才从夙宸殿出来,正与人说着一刻钟前大殿上的事,今日他心情甚好,便会许多老家伙说了好些惹怒他的话,他也没做计较。
狐越蹙了蹙眉,还想说什么,但身边的狐袂却道:“父王说的是,那些……”
“狐之亦!你给我出来——”
狐袂的话才说到一半,远远的便听见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且那声音喊的名不由得让向来镇定的狐袂神色一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