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她留的一个小院子,三间房,一个小仓库,一间客屋一间便是她这会儿在的屋子,但老太太为了防止她半夜偷溜,不仅将那门窗从外头上了锁,自个儿还睡到了隔壁。
“别?”狐之亦咬着小耳朵,故意压低声音,笑道:“别什么?”
“三叔!”祝繁最受不住他以这种语调跟她说话了,浑身都是麻酥酥的。
狐之亦却是逗她上了瘾,翻身轻易将人压倒软榻上,用那双泛着红色流光的眸子定定地瞧着她。
勾起一抹邪笑,说:“你说我们这算什么?繁儿自小跟先生一道念书,学识渊博,想必定能为三叔解惑,如何,给三叔解释解释?”
他靠得极近,一说话便能感觉到来自胸膛的震动,灭了烛火的屋子,屋外那点朦胧的夜色投进来,为他本就精致的容颜蒙上一层轻纱。
祝繁将他眼底的暗火看得清楚,感觉自己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难得有我这般好学的学生。”
狐之亦瞧着那张红扑扑的脸,眼神热得厉害,俯身道:热气,“繁儿……就不想做个好先生么?”
说罢,四目相对,目光缱绻。
祝繁呼吸有些困难,想到最近自己玩得疯,跟他最后的一次亲近还是离开狐宫之前,路上两人虽同房,却也顶多亲亲抱抱,并未更进一步。
此时离得这般近,闻着他身上的香,祝繁觉得整个人烧得厉害,撇开视线不敢去看他的脸,支支吾吾道:“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闻言,狐之亦眸中越发深沉,俯身亲了她好一会儿。
随即他起身,捏着小丫头脸颊上软软的肉,一把将人给捞起来,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小饭儿,就这么喜欢三叔?”他在她耳边湿热地问。
祝繁心里一阵扑通,怔了怔,“小……饭儿?”
狐之亦疼她,边在她耳边亲,边笑道:“繁儿,饭儿,知道三叔有多想吃了你这顿美食么?”
祝繁脸上爆红,侧头拿眼瞧他,眸子里水光流转的,咬唇道:“三叔,你现在越来越不正经了,以前……从来不说这种话的……”
尤其现在他分明还顶着祝家三少的这张脸。
从前冷冰冰的,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连她头一次见都觉得渗人得慌。
可现在,说出的话都能开花儿了似的。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能这么大呢?还是说,他本身其实就是这个样子?
狐之亦一眼看出她的心思,轻声笑了,淡淡的呼吸拂在脖子上,祝繁又忍不住瑟缩。
他将下巴垫在她肩上,问:“那,你是喜欢如今的三叔,还是喜欢从前的?”
祝繁有些忍不住往后靠了靠,与他离得近了,抠着自己的指甲,很诚实,小声说:“都喜欢……”
“嗯?”狐之亦故意凑近了,“大声些,三叔没听清。”
感觉到他手上的不规矩,祝繁身子一僵,转身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你……你别总逗我……”
狐之亦亲她的脸,低声问:“难受了?”
小丫头倒是诚实,在他脖子处“嗯”了一声。
狐之亦忍不住笑,偏头在她嘴上轻啄一口,“真乖,好孩子需得奖励。”
说罢,抱起人起身朝床那头走去。
第二日,祝繁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到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有人朝她这儿走的脚步声。
习惯性地以为是荷香,她便管都不管翻了个身继续睡。
但那脚步声在她床前停下后便没有再有动静了,不过片刻,那人又转身出去了。
祝繁本就睡得迷糊,脑子难得清醒得快了一回,等到那脚步声差不多远了些时翻身睁开一道眼缝儿瞧,房门又被关上了。
忽然间没了睡意,她脑子有些放空,浑浑噩噩地坐起来,扯开衣领往身上瞧了瞧。
没有,什么痕迹都没有。
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打着呵欠又给躺下了。
由于只有不到半月就要过年了,府中近来便一直忙着年货的事儿。
祝繁不是头一回过年,但却是头一回跟狐之亦过,尤其再一想到今年是两家人一起过,且没了那些个烦人的事儿,心情大好,吃过早饭后就跟荷香几人一道去街上买年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