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凡,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被称为‘王’的人也是愣住了,身体宛若纸板般直挺挺地立在那里,只是嘴中不时呢喃着什么:“拓凡……凡儿……死了……死了……死了……”
看到前者露出这般情形,议事阁内的所有人,双眼都是猛然睁大了一分,随后都是在同一时间向后退开,或许第一次见到这般场景的人,会不明所以,但接下來所发生的事情,却是证明,他们的做法,是极为明智的。
“死了,哈哈。”
悲凉的大笑之声,猛然自‘王’的口中传出,一股股充裕无比的灵力,开始源源不断地自其丹田内逸散而出,随后众人便是看到他满头的黑发都是彻底飞扬起來,霎时间,一道凄厉绝艳的利剑,猛然出现在其身前。
凝望着身前的利剑,他的双眼内充斥着某种痛彻心扉之色。
“斩沙,我拓王的儿子,死了,那,可是我的独子啊。”
原來,此人就是拓家的当代家主拓王,而刚才和傲爽交手的拓凡,正是他唯一的儿子。
轰。
巨大的剑芒,顿时自斩沙剑的剑身内迸射而出,这把被他称为‘斩沙’的利剑,似乎也是感受到了自己主人身体内的那股悲凉气息,剑身轻颤的同时,巨大的剑光,还在不停地宣泄而出。
“嗤……嗤……嗤……”
此时若是在远处,定然能够看到一幕极为奇异的景象,那就是拓家的整个议事阁,都是犹如切豆腐一般,被几道巨大无比的剑芒,整齐无比的切割开來,露出里面那数十名天灵师阶强者。
“轰隆隆。”
仿若山体坍塌,整个议事阁在轰然的巨响中,彻底变作了满地的残岩碎瓦,虽说原本在其中的都是天灵师阶的强者,但因为拓王身前利剑的缘故,还是有不少人因此而受到了波及,当然,最惨的还是那名原本就躺在地面上的看管魂牌的执事……
整个人都被压成了碎泥不说,此时的拓王就站在压在他身上的石板上,浓密的眉毛起伏不定,预示着此时他那混乱不已的心境,不怪他如此,拓凡的死,对于他來说就是丧子之痛,任是谁,能够忍受这种痛楚。
“王,王。”
看到前者这般姿态,除了勇武二老之外,其余人都是当即跪在了地面上,动荡之时,拓家的所有人都可以乱,但作为主心骨的拓王,却是不能乱,可面对着丧子之痛,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竭力渴求。
许久之后,拓王才将那斩沙剑收了起來,身为家主的他,自然是更加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都起來吧……”
看了看四周的众人,即便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的他,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将这件事彻底忘怀,但他也知道,此时不是沉浸于悲伤中的时候,哪怕是哭,也要等到将眼前事情平息下來之后,再哭。
“看來我们拓家,真是因为蛰伏了许久,才遭受到这些宵小之辈的觊觎,只是短短半天的时间内,便相继有四名强者陨落,我决定,今日我亲自出手,谁愿陪我。”
“我。”
“算我一个。”
“我也去,拓家有难,我怎能不出手,。”
除了勇武二老之外,所有人都是拍着胸脯回应,而不过虽然两人沒说话,但所有人都是知道,若真是出现了什么情况,两人自然会是最先出手的人,所以对于这点,并沒有人说什么。
丧子之痛摆在眼前,所有人都能理解拓王此时的心情,并沒有人劝说什么,这若是在平时,定然会有人首当其冲地保证‘何需王出手,我自行前往,必然能够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话云云……
“好。”
收起心中的悲戚,拓王此时也是恢复了往日的豪气干云,在他看來,只要沒有将他彻底打垮,那么这个挫折便并不可怕,虽然这次事情的确让他痛心疾首,但此时他若不站出來,整个拓家恐怕都会因此受到影响。
“一起燃放手中的求救烟花,将所有拓家之内,只要是有着出手能力的人都招唤过來,同时也让包括拓跋家和皇家在内的所有宵小之辈看看,我们拓家之内,到底拥有人怎样的底蕴,若是倾巢而出,天下之大,哪里不可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