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点倒的确在理,其实伊灵心和胖子等人也一直在琢磨着这个问題,甚至刘歌和伊灵心都打算在关键时刻动用宗门的力量來保住傲爽了,只不过眼下事情还未发展到那个地步,尚需要再进行观看,但想也不用想,势头在此刻就造的如此大,接下來如何不用说了。
“但傲爽的实力摆在那里,对付这样的高手,将他击杀本就极为困难,想要活捉他更是难上加难,说白了,不是巅峰尊者,根本就沒有任何机会,说不定一个不慎还会被反杀。”
“兄台可愿留下姓名。”
很早就有人想问这个问題了,装也装了,若是名号一亮出來仅仅是默默无闻之辈,恐怕当即就会有绝大多数的武者对他嗤之以鼻,甚至出言辱骂都有可能。
“你们这是怀疑我不成,呵……”
头戴斗笠的少年冷笑一声,一副懒得跟这些人争执理论的神色,优哉游哉地擦拭掉嘴角的酒痕,右手抬了抬斗笠的边缘处,露出了一道长刀留下的伤疤,如虬龙般狰狞,格格不入。
对于任何一名达到巅峰灵王之境的武者來说,修复身体表面上的一道伤疤根本就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脸上若真出现刀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刻意留下的。
而处于这个年龄段的武者,基本上对于自身容貌还是较为注重的,但他却置之不理,这就足以说明一个问題,这个伤疤曾经给他留下过深刻的记忆,这或许是一种耻辱,或许是一种激励自身的手段。
“岚荣门,普流云。”
岚荣门的……普流云。
《岚荣门》这个宗门,算是近几年來北域新兴起的一个四品宗门,不过正因为此,它也更加引人注目,毕竟自远古大战以來,许多适合修建宗门以供武者开山立派之处都早就被人占据,在如今想要建门立宗,不是找不到好的地址,便是需要宗门内有强者坐镇,而偏偏,《岚荣门》的门主岚荣圣者,就是一名较为出名的低阶灵圣。
“原來是《岚荣门》三长老的关门大弟子普流云,失敬,失敬。”
察觉到刚才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的武者,连忙抱拳行礼赔不是,或许普流云的实力尚且不说,但他身后所代表的却是一个宗门的势力,他们这些江湖武者再野蛮,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无妨,你们的想法我能理解,若是我的话,也会生出怀疑之心,不过我和傲爽之间的战斗,却是不争的事实……”
指了指自己额头处的刀疤,普流云的嘴角掀起一丝携带着恨意的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他在我这里留下一道伤疤后,转身离开的场景,尤其是那个背影……我……我记得他身上的气息,方圆百里,我敢保证,只要他出现,我会第一时间感应到。”
噗。
傲爽的心底,都快要乐出花了,尤其是听着普流云那抑扬顿挫的语气时,他在脑海中还能想象到他描绘中的场景,还有最后那一句话‘我记得他身上的气息,方圆百里,我敢保证,只要他出现,我会第一时间感应到’……
“吗的,我真好好抽他一顿,把他那信口开河的嘴给缝的密不透风。”
听着大厅内的这些人絮絮叨叨个沒完,君临意只感觉灵酒入肚都较之以往要乏味的多,不过这句话他倒不是吼出來的,而是给几人传音,此时只要傲爽一声令下,他绝对会在几息的时间内将这个普流云打得昏死过去。
“胖子,搭理他们沒有意思,这才是人,他们都有各自的想法,而百口莫辩之下,就算你语言再犀利,也无法改变他们先入为主的观念。”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丝丝寒芒,逐渐自傲爽的眼底涌动起來,倒不是说他很反感这种被世人推到舆论最高巅的感觉,也不是他厌烦普流云这样哗众取宠,小丑般的存在,只是,他很不喜欢这种受人摆布的感觉。
“连苍天的束缚我都能将之挣脱,更何况他们,就让你们去为我造势,青天择雄,我有着必须去的理由,而你们若真想触碰到我的底线,我会让你们好好看看,何为……疯魔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