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武者,会甘愿说自己‘怂了,怕了’,吴德锤也是如此,如果对方不是傲爽的话,恐怕他早就叫嚣着和其生死一战了,只是因为‘疯魔’二字,让他将话锋留了许多余地。
“奇峰,你知道什么样的武者最可怕吗,那就是……你都不知道他可怕在何处,但当你直面他时,连半分动手的心思都生出來之时,那才是真正的可怕,恐惧,源自于内心深处。”
不知为何,异常突兀地,吴德锤便说出了这句话,同时,他的神情也变得异常唏嘘,就好似这句话,将他带入了某种机具负面影响的情境中,让他惊慌失措,方寸大乱,不能自已。
峰哥,看來这几年,你必然是经历了什么,不过这次有老弟在,绝不可能让你受伤害。
望着浮现于前者眼底深处的恐惧和失措,李奇峰看在眼里,心底暗自发着誓,尽管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一直以來敬重无比的老哥变得稍显落魄,他就是敢这么想。
“有些事情,等这件事结束我再跟你说,时候不早了,先找地住下,明天跟我去办事……”
说完,吴德锤‘啪、啪’地拍了拍李奇峰的肩膀,晃晃悠悠地起身,望着桌子旁所有人说道:“行了,哥几个儿,都喝差不多了吧,我看这白首楼也不错,过來,给我开十个房间。”
李奇峰摇了摇头,既然锤哥都如此说了,自己再问下去,就显得有些刨根问底了,那,就先这样吧……
“好嘞,让小的看看,哪个位置合适……”
闻言,那名刚开始便招待他们的小厮,又是勤快地走了过來,拿着一本册子翻了翻后,用毛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几位爷,就去二楼吧,正好有十个挨着的房间。”
“恩。”
吴德锤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发现有几人已经喝得大醉不醒后,指着他们道:“还能走得跟我上楼,你给我把他们安顿好了,常年混迹于江湖的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对了,不用管那个一直看酒杯的……他……就别管他了……”
一直看酒杯的,自然就是傲爽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难道那酒杯中,还谱写着什么强悍的功法不成,而且,他到底要看多久,也沒人知道,或许他们也不在乎,一个傻子,能干出什么精明的事。
“好……好吧,请爷放心,若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也不可能在白首楼干了十几年的伙计了。”
小厮看了一眼并未说话,神情有些呆滞的傲爽,只能更倾向于吴德锤,点了下人数,回后台又招呼了几个人,一人驾着一个,带着几人向二楼走去。
“锤哥,今天这酒喝得过瘾啊,你这位朋友,我是交下了,可别嫌弃……恩,。”
犹自看能站起來,并支撑着身体走上二楼的,除了吴德锤和李奇峰之外,只有三人,走得最快的那名武者,一只脚都要踩到二楼的木质地板上了,谁知道突然从楼道内涌出十几人來,正说着话,两人便互相冲撞在了一起。
“你吗,眼瞎不成,知不知道你撞得是谁。”
且不说那名武者本來就喝得有些发懵,或许在某一瞬间,他也并未生气,毕竟喝了些酒,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和对方撞到一起,大不了咱这边主动道个歉,当事情沒发生过就得了。
谁知道,对面却跟疯狗一般开始叫嚣起來。
“我草,怎么了啊,要我是诚心想撞你,你不早就被我撞飞了。”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久经杀伐的江湖武者了。
“跟他废什么话,撞你咋的,今天还就是撞了。”
下一刻,楼道内骤然传出一声暴喝,而后吴德锤等人便看到,一名体型同样无比壮硕,穿着一袭兽甲,燕额虎须的威猛青年,自人群中冲杀出來,人未至,但那巅峰灵王的气息,已经绽露的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