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的一笑,举起面前摆放好的酒杯,遥遥一祝,举杯一饮而尽,并对着对方亮一下杯子,表示已经干杯的意思。
“好酒!”
我夸赞一声,这倒不是虚话,有着好几辈子的经验,立马判断出这是世上最好的酒,只这一点,就让我心头凛然。
要知道,某些秘方炼制的极品好酒,不是有钱就能购买到的,还得有那种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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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对面的人可不是简单的兵卒,他一定有其他的身份。
这即是说,他不是老哥一个,后面或许还有其他的势力,很恐怖的势力!
“哈哈哈,痛快,雁道友年岁这般的小,却有着盖世豪侠的性格,怪不得我布置在这里的法术被你破坏了呢,今当面一见,倒是不冤枉。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就是里正家的三公子,名为杨冲知。”
“果然是你,杨冲知,那位可是你的父亲,你让其死后不得安宁,真是世上罕见的恶魔。”
我指一指伫立在他身后的里正。
“哈哈哈,父亲?我呸!这世上哪有这等无德无耻的父亲?我娘过门的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其他人不知,我岂会看不到?”
“道友,你不晓得吧,这厮表面看着和善,其实无比凶残,经常变着花样的毒打我娘,那时我小,也不敢阻拦,但我暗中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这罪恶深重的大宅院变成坟场,让他们为此赎罪。”
“天可怜见,那年,游方到此的大和尚看我根骨不凡,暗中交付我一封书信。凭着这个,我得以知晓附近有隐居的高人,暗中持信而去,拜师学艺……。师尊在此地传艺三年而去,之后就是我艰辛的自修过程……。”
“其中过程艰难曲折,不说也罢。总之,到了如今,我已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但我娘还身在水深火热之中,身为人子,岂能坐视不理?”
“这宅院中每一个死掉的人都不是无辜的,特别是那个恶毒老太太和肥猪般的大公子,他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娘,好几次,我娘忍不住的想要自尽,要不是我跪地哭求,现今,娘已经不在人世了。”
“道友或许觉着我手段恶劣,但我娘被当着众人面处以家法打板子的时候,不管是丫鬟还是仆役,没有一个人有怜悯之心,更别提上前求情的了。”
“这个村子中的居民,不少人都亲眼见识过里正的凶恶,但谁吭声了?所以,他们都该死!”
说到这里,杨冲知有些激动,端起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时候,眼神变回平静,阴冷的看着我说:“敢问道友,若果是你,能忍否?”
我暗中猛地握紧了拳头!
毕竟是现代社会而来的灵魂,我忍受不得这样的‘大家长’,如此对待家人,与兽何异?
但我明白,现今这个年代,身为小妾的没有资格讲究这许多,这种时代,她们就是被欺负的人,这是历史问题。
崭新的世界在数百年后才会降临,现今的人,看到或听闻这等事,都是不理不睬的态度。人们的认知如此,徒唤奈何?
这点上来讲,三公子杨冲知颇有未来世界敢为天下先的气概,为身份低微的母亲鸣不平,其实,也是在为自己庶出的身份做抗争!
我能理解,但不能容忍他过激的行为。
“杨冲知,我承认,为了母亲不幸的遭遇,你奋起反击的行为让人同情,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滥杀无辜,这世道决定了妻妾的不平等,这不是某个人说两句话就好使的。”
“在丫鬟仆役的心中,里正即便打杀了你母亲,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你怎能因此迁怒于他们,他们哪有决定权?”
“至于全村的百姓,连带着被你恨上就更无辜了,他们谁有里正的地位,谁能说得上话呢?这些道理,不用我这么一个少年为你说明吧?你都近二十岁了,是个大人了,应该有正确的世界观。”
“住口,雁十六,你一个胎毛都没退干净的稚子懂什么?你可知我这些年如何过来的?身为局外人,自然可以云淡风轻的讲大道理,但我觉着,若是易地而处,没准儿,你比我做事还要阴狠毒辣呢!”
“本质上而言,我觉着你我是一路人,所以,今夜好心的邀请你来,并不想和你成为敌人,实不相瞒,我还有其他的身份,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怎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块做事,为当今圣上分忧呢?”
杨冲知对着京城所在方向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