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要不要今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你还敢来?你先把你的身子弄好先!”
景泱撇撇嘴,又躺了回去。
还没到晚上,景泱已经基本恢复了,他走出卧室见庄嵘从厨房端着一盘清淡的菜出来,庄嵘见他走出来,把菜放餐桌上,“你好点没?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景泱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他,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里,笑得幸福满足,“每天醒来能看到你真好。”
庄嵘随他抱了许久才拍拍他的手,“好了,知道你爱我了,去洗把脸吃饭吧。”
景泱干脆洗了个澡才出来,坐在餐桌前,又懒懒地不愿自己动手,他嘟着嘴面向庄嵘,“你喂我。”
“你刚喝牛奶手不是还有力吗?”
“你不解风情,我想你喂我。”
庄嵘蹙眉,拿他没办法,只好换了个勺子给他喂饭,“你以后不能逞强了,要是我不在你身边……”
“呸呸呸!说的什么屁话!我不容许你离开!”
像是个安抚小孩子的家长,庄嵘一时间眼色沧桑,“我比你大,肯定也比你先死。”
“说什么死,咱还活得好好的,你屁股痒了是吧?”
庄嵘无奈地把饭又塞进他嘴里制止他讲话,“你现在稍微好点就不饶人了。”
“当然,我还得抓紧这辈子的时间好好跟你在一起。”
庄嵘高声地叹气,“这辈子还长着呢,只怕你到时候嫌我这老人家老了。”
景泱坐直了身子,“喂老庄,你这么说我可就不爽了,你这是拐着弯说我不够爱你,不信任我可以一辈子爱护你,你前世那么不可一世那么自恋,怎么到现在就这么妄自菲薄了?我还担心你出去惹一堆前世的爱妾回来呢!”
惹怒了小狮子,犹如在自己心口上划上一刀,庄嵘放下勺子,“你能这么说我已经很欣慰了。”
“不就是谈个恋爱,想什么以后的事,过好现在活在当下不好么?非得这么彼此降低自尊。”
“好好好,快吃饭吧。”庄嵘把饭又送到景泱嘴边。
饭后,庄嵘和景泱都坐在沙发上休息,也终于有时间看看那份律师信是什么了,才打开就发现是份正规律师文件,只是才看了几行字,他们都被这上面的内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文件上清楚说明,庄洛将自己庄氏集团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和Destiny咖啡连锁店一并赠予景泱名下,景泱二十八岁起自动生效。
震悚而惊了许久,景泱才怔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庄洛是谁?难道是你爷爷?他为什么要把这些给我而不是给你?难道他那么厉害能知道未来是由我来养着你?”
庄嵘目光骤冷,思忖有顷,他知道这件事绝不会那么简单,也不会因为这么一个荒唐的原因,可是他完全想不通为什么爷爷要将这么贵重的不动产送给景泱,撇开Destiny咖啡店不说,就凭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景泱都已经是庄氏集团的最大股东,可以掌握生杀大权。
难道这当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爷爷一直隐瞒自己的?
景泱见庄嵘一直眉头深锁,肯定在为此耿耿于怀,于是宽慰地搂着他,“没事的,这些转到我名下我又不能随便做什么,而且我根本就不会处理,放着也是放着,对我也起不来什么作用。”
想得真是简单,庄嵘随他抱着,怎么也想不通爷爷的用意,看了看文件上的日期,是在景泱三岁的时候进行财产转让的。
三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爷爷在公司上进行这么大的变动……
景泱还很担心庄嵘会对自己心存芥蒂,毕竟哪有人会把自己的财产不留给子孙而转让给别人,索性把他的脸转过来认真地说,“要不这样吧!我把这些也尽数转到你名下,这样我还省事,不用担惊受怕了!”他翻开那些律师文件看到有个联系电话,忙拿起手机就要拨打。
庄嵘按下了他的手,“既然是爷爷给你的,就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欣然接受就好,我都修行了二十年了,早已淡薄生死和名利,我没事。”
“你是真的没事才好,反正现在咱们好端端在一起,你要是淡薄名利,那我就是霸道总裁,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爱你!”说着,景泱又嬉笑地对庄嵘进行一番爱抚。
只是庄嵘没有兴致,没怎么迎合他,突然脑中一闪,最近很多事情都巧合地发生在一起,难道连景泱的父亲也是预示性地出现?
庄嵘松开景泱,正色道:“我们去医院看你爸爸。”
夜色渐浓,在去往医院的途中,景泱知道庄嵘心里沉重,也不敢怎么跟他说话,心里还对那封律师信怀恨在心,要是没有那份文件,他和庄嵘现在肯定已经在覆雨翻云了,哪至于搞得彼此之间像隔了一面玻璃一样,虽然能看见对方,却无法穿透。
到了景跃的病床前,庄嵘仿佛突然陷入一阵晕眩,脑中不断闪过儿时车祸的画面,当年的车祸是发生在他八岁的时候,连同父母一起被送进医院,只是当他醒来就被告知父母已经在车祸中当场死亡,他对于之前车祸是如何发生,父母是如何丧命的,已经全部忘记了。
他只记得他从病房走出来,就看到白发老翁捧着装有景泱元神的猫娃娃送给他,此后,他的记忆里,就只有景泱和爷爷庄洛,还有到他十五岁那年才再次出现的师父,太上老君。
现如今,似乎是上天有意让他渐渐回想起车祸时发生的事情,只是现在陪着景泱,他丝毫不想去观想那已经在潜意识涌动的记忆。
或许是景泱昨夜运掌的关系,景跃竟然慢慢睁开眼睛,颤抖的手慢慢摘下氧气管,景泱见状急忙过去握住他的手,景跃惶惑又艰难地看着景泱,想开口说话却忽然哽咽了。
景泱眼泪马上就下来了,他忍着哭腔道:“我是景泱……是你儿子……”
景跃颤抖的手更是重重一震,眼角渗出泪水,带着沙哑哽咽的声线唤着,“儿子……儿子……”
庄嵘神色难过地轻抚景泱的后背,他俯下身对景跃说,“叔叔,你之前要找的庄洛,是我爷爷,当年车祸后,是我爷爷把景泱母亲的灵位供奉在无相寺。”
景跃轻轻地点头,慨叹道:“谢谢……”
“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我?”景泱问。
景跃面露愧色,“我和你妈离婚后就去国外了,也是最近才知道有个儿子尚在人间,可是你妈却又……”说着就情绪有点波动,又失声痛哭了起来。
景泱忙帮他在戴上氧气管,嗓音哽咽,“你要是早点来找我,还能尽早相认……”
景跃轻轻抚着景泱的后脑,“能瞧上儿子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或许刚刚只是回光返照,心电图上变成了一条直线,所发出的警报声景泱觉得耳熟得震悚至极,早前他在电话里头听过,还没反应过来,景跃抚着他的手重重一沉,再也没有生气地垂下了。
“爸……”
景泱哭得几近声嘶力竭,在医生护士赶来的时候,庄嵘将他拉起来,看着不断抢救的惊悚画面,悲恸直逼心脏,他再也无法忍受父亲那么痛苦地苟延残喘,他拉开了医生和护士,满目悲怆。
“够了……让他好好走……不要再伤害他了……”
看见两个阴差将父亲的元神带走,景泱还在呆滞地看着某个方向,茫然无助。
唯有紧紧拥着庄嵘,才得以缓解那心中的剧痛。
庄嵘一连请假了几天陪景泱操办景跃的丧事,当景跃的骨灰也安放在无相寺的报恩堂里,两人才稍稍舒了口气。
“老庄,我好累,好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