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紧锁,拿来备用钥匙,卫鹤鹤才开门进去。
一地的酒瓶,满屋子酒味儿,卫鹤鹤立马推开窗通风,瑟缩在角落里的薄希不悦大喊,“关上!”
阳光驱逐房间里的阴暗,薄希用手肘挡住刺眼的光芒。
卫鹤鹤置若罔闻,“你要是再不晒晒,就得长蘑菇了。”
薄希眉眼间透着戾气,随手拿过一个空的啤酒罐砸过去,“滚出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卫鹤鹤敏捷避开,“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妹,妹妹关心哥哥是在情理之中,我可不管你领不领情。”
兄妹……
薄希喘了口粗气,摇摇晃晃靠着墙起身,到现在,他还是不能接受爸妈已于多年前去世的消息。
简直是荒谬!
明明每年都会有家书交流,怎么就去世了呢?
“哥,爸妈已经去世是事实,就算你不接受,那也是事实。”卫鹤鹤好声劝慰道。
薄希步履蹒跚走到窗边,“你无法体会我失去至亲的痛苦。”
双眼布满红血丝,尽是崩溃。
卫鹤鹤弯腰收拾房间里的狼狈,“我从小就是孤儿,辗转于你的父母,再到现在的封家,我不知道我的至亲在哪儿,我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但庆幸的是我现在过得很好,身边有很多疼爱我的人,这就足够了。”
“哥你要看得开才是。”
薄希靠在窗边,脑袋无力地垂下,湿润滑过眼尾,“我一直在盼着家人团聚,现在却告诉我说不可能再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