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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儿子的提议，程夫人知道是对的。
可是现在的她，更没有心理准备了。
比起最初的时候，她又多了几分不安。
最初或许是因为愧疚她不敢见，但是现在……
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她又在不经意间伤害了自己的女儿那么多次，她就更没有勇气去见她了。
程夫人左右为难，看起来特别的无助。
程妃儿咬着唇，看向程元竹，“大哥，你不要逼母亲了，母亲不愿意，你这般逼迫她，会让她很难过的。”
“长痛不如短痛。”程元竹看向程妃儿，“若是你还想雪儿回到程家，就劝母亲早日去见雪儿，若是不想她回来，那就当我没说这话。”
本来程元竹对程妃儿是没什么意见的，父母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牵挂的感觉，更何况是个庶女妹妹？
只要她老老实实的，他就当是妹妹，有几分交情。
但是若是不老实，他也就当没有这个妹妹。
不过是同处一个府邸里，能见到的次数也不多。
也挺自在。
只是现在……
程元竹倒是觉得自己该多了解一下这个妹妹了。
平时温柔可人儿的，对母亲极其的好，可是……
刚刚这话，是她能说的？“大哥，你怎么能说这话？”程妃儿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水光，委屈不已的开口：“妃儿最想让姐姐回来了，这么多年，母亲身边虽然有妃儿的陪伴，但是更多的还是在
想念姐姐，妃儿知道自己不可能取代雪儿姐姐，就只能替雪儿姐姐多陪陪母亲，哪里会不希望她回来？”
若不是亲眼看到程妃儿的眼底闪过一抹嫉恨的光，程元竹大概要相信她的话了。
“若是希望她回来，你就不该阻止母亲去见她。”程元竹冷冷的说，“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越拖就会让双方之间的矛盾更大，这点，妃儿你不会不懂吧？”
“我……”程妃儿低下了头，越发委屈的说：“妃儿只顾着母亲的情绪了，没有想那么多。”
“所以你是想让母亲现在舒服一点，以后更难过痛苦？”程元竹说话针针见血，让程妃儿差点招架不住。
她虽然就是这个想法，但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程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她道：“你们不要说了，这事儿我会仔细考虑的，妃儿也是为了我着想，竹儿你就别和妃儿计较了。”
这话是承认程妃儿做的有些不妥了。
虽然这么多年，程夫人很疼爱程妃儿，但是比起自己的亲生女儿，孰轻孰重，她心中还是有计量的。亲生女儿再不堪，那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现在不管她是什么样子的人，那都是她的女儿，而且她就算不好，那也是因为她的过错，若不是她这个当母亲的弄丢
了她，也不会让她变成这样。
所以……
即便程妃儿再是大家闺秀的做派，那也比不上她的亲生女儿。
程妃儿脸色又难看几分，她恨恨地咬了咬嘴唇，但是还是低垂着头，轻声道：“母亲，是妃儿错了，妃儿不该不顾全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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