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九心抬手抹了下自己的眼睛，然后问，“如果在我和你爸爸之间你必须选择一个，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就无解，其实她问出来也知道是无解的，只是她需要这个来抛砖引玉。
牧少阡抿着薄唇看着她，看着她有些微红的眼睛，和她眼里还没有拭净的水痕，心重重得沉了下去。
她不是在开玩笑。
想到她在大厅里会故意对连茂齐笑，温柔的说话，心里忽然感觉到了地震，好像一道道的口子开始裂开。
他听见好像不是自己的声音在问，“我有的选吗？”
阳九心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处，一行清泪又掉了下来，打在他的衬衫上，很快晕湿了一块竖条。
而牧少阡第一次得到她的投怀送抱，却浑身僵硬，两臂垂落，只能呆呆站着。
她说，“我现在要跟你说的话很重要，你可以考虑，不必着急回答我。”
男人木木站着，没说话。
“我要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是必须做的，从表面上来说，我会离开你一段时间，但是我心里并不。”
牧少阡一只手臂僵硬得动了动，还住她的后背。
阳九心感觉到了他的回应，闭了闭眼，破釜沉舟般的接着说，“我只希望你相信我，相信我的心。虽然这个要求有点可耻，但我只想说出我的态度，在将来，事情完成的那一天，如果你还愿意要我，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她感觉到她背上的手臂更加僵硬，硬得像块木头。
她心中忽然锐痛，喉咙里便有些发堵，她缓了一会，从他怀里出来，抬头直视着他，流过泪的眼睛里很清澈，瞳仁漆黑，虽有忧伤难过，但很坚决。
